他在想一个问题。
先如今这局面要如何补偿——
是合约多加两年?还是真的把她娶了。
尽管在整个过程中,他才是被动受害人,但他是男人,又清醒,说到底还是怪他自己没把持住。
总不能就这么……拔那什么无情吧。
他拿起头痛药吃了一片,转身上楼,准备明天还是问问舒好什么打算,就算真是要结婚,做好财产公证公证,解决了舒杰,也不算难事。
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必须要娶的人,是谁也一样。
回到舒好的卧室,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被子踹开。
林越余又叹了一声,在衣柜找了件衣服,手忙脚乱给她穿上,又拿过毯子把她给裹了个严严实实。
料理好这个麻烦精,正欲回到自己房间。
却听见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
忍不住回头,就看见舒好像个毛毛虫一样拱来拱去,把自己缠成了麻花。
“呜呜呜,林林。”
“呜呜呜,想要林林。”
“呜呜呜,没有人抱抱我吗?”
其实人想要长寿不易,减寿却很容易。
他好像从来遇见过这么难缠的对手,而且没有应对之策。
林越余认命地走回去,躺下来把人控制在怀里。
果然,毛毛虫很快安静下来。
变成了一个蚕蛹。
看着她这副傻样子,林越余第一次有那种没责任心的想法。
不然还是续约吧,每个月多给点生活费。
她不是想当金牌制作人吗,那就投钱,上星,黄金档。
反正结婚好像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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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余从记事起就没跟别人同床过,听邵英梅说,他断奶后就被扔进了婴儿房自生自灭,培养独立意识。
以至于他从来不敢想象,自己床上多了个人会是什么感觉。
但出乎意料,他没感到多不适。
搂着舒好,确定她不会再扭来扭去,林越余伸手抓过另一条毯子给自己盖上。
没多久,许是这一天天为这位雇来的未婚妻操心太多,花钱买罪受的感觉实在不好,他竟这样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是被人推醒的。
林越余有起床气,最受不得别人打扰休眠,此刻睁开眼,怒气丛生,面色不善,并不想搭理。
可他在黑暗中隐约看到原本应该醉倒到明天下午的人坐起来。
一边哭一边推他。
意识渐渐清醒,林越余扭开床边壁灯,便看见舒好哭得梨花带雨,张口却不是质问他现在的暧昧情景。
而是伸出胳膊给他看:“我好像中毒了1551。”
他低头,只见原本白花花的皮肤已经布满了一片片的红疹子。
舒好怕留下疤痕不敢抓,语气中带着惊慌:“我头好晕,肚子好痛,浑身都好痒,那瓶酒里是不是有毒啊。”
见状,林越余也没心情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