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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天降横祸(第1页)

待陈大人出去,我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寻找几年前,关于黎家的案件,为什么一向备受皇上宠信的黎家,会在一夜之间,家败人亡?

不看还好,越看,越心惊胆战,心在一点一点的寒栗,我甚至不敢把这一件件事连接起来,然后往下猜想,是的,我有想过真相,与太后有关,却没敢想过,真相背后会藏着一些,如此不可能的事。

“王妃,我们现在去哪?”

赛琴或许看到我惊异的表情,略有所想。

我看了她一眼,聪明如她,我怎么都应该防范下的,可是,理由呢,她不是先跟黎妃,再跟王爷的吗?那么算过来,她在黎家,至少四年了,四年前,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她懂斗角勾心吗?不可能,可我心里还是千万个不放心,毕竟这不是小事,放下文案,我平静的说,“咱回府吧。”

“什么,哦。”

赛琴似乎失落了一下,就那么一下下,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经过书房,从虚掩的门看入去,玄墨沉思的样子很认真,我就这样看着他,很久很久,只要抛开皇后,抛开如家不说,玄墨其实是个很和善的人,任他怎样都是脸色温顺,甚至是,他愿意对任何人都好,整个王府,除了我,基本上,他没对任何人大声说过半句话,这样温尔有度的男子,如果像赛琴所说的好人好报,我想上天是遗落了玄墨,他不该受那么多煎熬。

我摆摆手,示意赛琴下去,然后直接推门进去,我在门外站那么久,武功高强且敏感的玄墨,他竟然没有丝毫觉,可见,困扰他的事,一定不能轻视。

见我进来,玄墨挤挤眉目显得很疲倦,“楚怜,你怎么来了。”

我倒了杯热茶端过去,“王爷,喝口热茶吧,凡事慢慢来。”

“楚怜。”

玄墨侧头看向我,声音哽咽,我才现,他眼眶红红的,好像刚哭过,我从来没见过玄墨哭过,总觉得,他是那种就算天踏下来也不会哭的男人,或许我错了吧,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莫不是他沉思的这件事,触到了他最柔软的痛处?看着这个样子的玄墨,我的心仿若大雨滂陀,酸楚一阵接一阵,软声问道,“王爷,没事吧。”

玄墨没有说话,望着我,突然的,就把我拉进他的怀里,这感觉,就像除夕那夜,我躲进玄墨的怀里一样,那种突然的无助,而眼前这个人就像好不容易得到的浮藤,要想活下去,就必须紧紧的拽住不放,不过,感觉,此时的玄墨,比那时的我,更多的无助迷惘,又或者说,是绝望。

拥着这样的玄墨,我的心,很怕,很怕,很怕,有点哆嗦的问,“王爷,究竟生了什么事?”

“楚怜,抱着我,不要说话,好吗?”

他脆弱的声音,像足了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只剩虚脱,我双手环过他的腰,紧紧的抱着他,只想给他一丝丝温热,如果可以,我愿意把他的痛,和他一并揉进我心,痛,我代他便是。

我们就这样相拥,一直到我的手都有点麻,慢慢地,我才感觉得到,玄墨的身体有点硬挺,我就知道,无论生什么事,玄墨都可以挺过来的,只要给他时间,唯一欣慰的是,幸好在这个时候,玄墨还愿意拥抱我。

玄墨推开我,双手搭在我的双肩,虽然眼眶明显比刚才更红了,但神情已经恢复往日的干练,还是原来的玄墨。

玄墨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楚怜,还好有你,谢了。”

我心疼的说:“没事,只是,生了什么事?”

?玄墨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难情,动动嘴角,想说什么,又明显的迟疑了。

“王爷!”

我急迫得有点失痛,玄墨,你的迟疑,是你慎重,还是,你对我,还是有着顾虑,还是如此对我不信任?

玄墨认真地望着我,“楚怜,你说,如果有个人当众辱骂太子无能,空怀狭窄,还有,君子之大气远不及保定王,太子会怎么对待这个人。”

“以太子的脾气,这个人必死无疑,不是太子怕这句话三人成虎,就算只为泄愤,他这个人,我想也会不惜一命的。”

玄墨颓废地跌坐在椅子上,“我也知道他会这样。”

?我小心翼翼的问,“王爷,是谁?”

“安太傅。”

玄墨扬头望了我一眼,“你不知道,安太傅对于我来说,亦师亦友,母妃走的时候,是他陪了我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就像,就像我的一个亲人,比起父王,他给我的是慈爱。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我半蹲下,握着玄墨的手,“王爷,凡事你先别出面,安太傅扬言你有君子气度,如果你出面,不就意味着你有和太子一夺群雄的野心了吗,你千万要忍得住。”

“我知道,可我总不能袖手旁观,等着事情生。”

“或许,太后或父王会卖个人情给我。”

我自言自语。

“什么?”

?“没事,我先进宫,等我。”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安太傅出事,黎妃已经不在了,在玄墨心里,肯定对安太傅有着很大的依赖。进宫之前,我想,该替玄墨去趟安府。

诺大的安府,大门紧闭,听闻安府往日大门不关,来客络绎不断,现在门前冷落鞍马稀,真是世态炎凉,我举手敲了敲红漆木门,敲了很久,才有一个家丁般打扮的人探出头来,望了望我,又环顾了一下我的周围,或许是见没有其他人,才放心把门打开,也不算打开,门缝也只容得下他一个人,“小姐,你找谁?”

我直接自报姓名,“我是保定王妃,特来看望安太傅的。”

太子在朝内,早已横行,玄墨无心争权,天下,迟早都是玄均的,父王对他也就没多大的约束,因为这样,玄均就更猖狂,所以他要一个人死,轻而易举,轻君,一个理由就够了,他是天朝的储君,如果他要诛连一个家,很简单,所以我很明白安傅内的每个人,现在都如惊弓之鸟,随时,他们都可能因为安太傅丧命,以安太傅与玄墨的交情,我才自报家名,也只为给他一个安心,不至于用借口来唐塞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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