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今韩望书说出这种话来都面不改色心不跳,南屏苦笑不得。
“我才不去,回头韩将军又弄得浴房里面各处是水,没的叫丫鬟们笑话。”
韩望书不好意思,脸红着,朝着浴房走得飞快。
“唉,我还有一事没问呢。”
南屏想着问问云儿归期的事,可脚程还是慢了,里面有哗哗的水声。
“有话就进来说。”
韩望书的声音传了出来。因他喜欢洁净,自来沐浴不用别人服侍。
南屏心一横,便进了水雾缭绕的浴房。
她没想到韩望书动作如此之快,整个人都已经泡在浴桶里面。
隔着水气,南屏也能瞧见他精壮的胸膛,也瞥见了他新生出的一处疤痕。
“怎的,何时受了伤?不是还没打仗呢么?”
“操练时,黄南浦的箭尖无意中刺到了。已经七八日了,李大夫说不妨事的。”
“自己人伤自己人,这个黄南浦还能不能行了?这还算无意,那怎么算是有意。”
南屏不由得走近进步,瞧着那刚结痂的疤痕,很是心疼,“你应该好好打探下,这个黄南浦是敌是友。别是别国派过来的细作。”
听着妻子的想象力如此丰富,韩望书笑出了声,“他那毛毛躁躁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若是细作,他那一箭就刺到底了。”
“你胡说什么呢!”
听着韩望书如此口无遮拦,南屏当即红了眼圈,“你若是再说,我不理你了。”
说罢,就转身要走。
“南屏,
帮我好么,伤口有点疼,我有点吃力。”
韩望书的呼吸早就急促起来,又看见妻子的泪痕,更是抑制不住。
“下不为例。”
南屏走进了陷阱里。
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跌倒浴盆里。看来,韩望书的伤口并不影响他身手的敏捷。
“你,你又骗人!”
南屏急道,全身彻底湿透。
“我哪里骗你了,是真的不舒服,不过,你能治。”
韩望书忘情地凑了过来,吻上了南屏的唇,右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很快,南屏就无力招架,地上又是一滩水。
夜半时候,两人齐齐躺着看着月亮照进来,这天是初八,天气极好,那半个月亮看着比平时肉乎些,笨拙得很是可爱。
韩望书说:“怎么像是胖了些?”
南屏作势要打他,“你胡说什么?欺负完人之后说风凉话是不是?”
“我说那半个月亮,和你有什么关系?”
韩望书强忍着笑,除了在床榻之上,他万年不开一句玩笑。
南屏不理会她,瞧着那月亮也是讨人喜欢。
“不怪小郡主小时候就让王爷将月亮摘下来给她,这月亮也着实可爱。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