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只是路过这里,石姑娘,你怎么晚了还没休息?”
“孔大人,你不是也没有休息?”
石蜜已收起了翻涌如潮的思绪,微笑说道。
“嗯,我只是担心你这么勤勉,熬坏了身体。”
“放心吧,孔大人,我在外面漂泊惯了,心中有数。”
孔城陌又道:“我虽是不懂医术,却是听过那句话‘医之成,悟也;方之精,变也’,石姑娘这般悟性极高,又会变通。天生就是学医的好手,定是一点就透,也不需要这般点灯熬油,还是早点休息、养足精神为好。”
石蜜听得这话,合上了摊开着的本子,“若不是孔大哥说,我都不知自己有这般好。”
“你的好处当然不止这些。”
孔城陌不假思索地说道。
音落,医室内一时之间尴尬了起来。
可因说话的是孔城陌,石蜜也没有太过在意,轻声说道:“孔大人,说笑了。”
大叶的散布的消息果然快。
没过几天,消息便已传到了京都。
此时正是初夏时节,茶肆酒楼生意火爆,说书的免不了将这故事添油加醋一番。
讲到后来,已荒腔走板起来——
说什么驻守殊地的韩望书将军与大叶国的左贤王温孤离是八拜之交,生死兄弟。
两个人每月的月圆之夜都相约在九龙山的山坳里喝酒、比剑。
山坳里,微风拂过,带来了一丝凉意。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映照出他们刚毅坚定的面容。韩望书将军一
身铠甲,英姿勃发,手持长剑,剑光闪烁,犹如一条游龙在夜空中舞动。而左贤王身穿战袍,手持金杯,饮酒畅快。
他们的交谈充满了亲密和信任,眼神中透露出惺惺相惜。
可是纸里始终包不住火,这事情终于被大叶国的南舞王知道,便要将他左贤王赐死。
孔繁露和侄儿相认之后,日子越发好了起来,没事便跑去茶肆听书,这日他听到这桩奇闻,乐不可支,心道:“传的这般有鼻子有眼,倒还真是煞费苦心了。只是这般人实在不知道韩望书的性子,那般无趣的人,还会没事跑到山坳里面喝酒、耍剑?"
他又听下面说:
"这左贤王也算是命大,那日大叶国的南舞王的命令才下,韩望书将军带兵赶往救援,这左贤王才捡回来一条性命。"
这些话孔繁露都听到了耳朵里面,他也是不信,摇头道:“这人当真是越说越离谱。”
“那如此看来,这韩将军与左贤王的关系,实在是非比寻常啊!”
茶肆里的人都议论纷纷。
倒是有大义凛然之人道:“这哪里是惺惺相惜,不就是投敌卖国么?”
这话自然是散播出来的留言,孔繁露自然是明白的。
这些传言太过夸张,他当时便以为是东厂放出来的消息,要对付韩望书的。他心中暗想,这些话是不是会太过了些。
可是他却不方便去东厂找侄儿,只能被动地在家里等待。孔繁露坐在书房里,手
里拿着一本古书,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