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季卿晏的眼神本在她身上,她一说,他便直起身子看过去,老板已经在吧台里,抬着杯酒,微微摇动着身子,像是在跳舞。
两人没说话。
只是静静的看着。
一人看着,一人观察着。
季卿晏抽了一两秒的时间又看了纪清荔一眼。
现在她的眼里,是晦涩难懂之意。
他将注意力转回去。
老板左手抬着酒杯,右手抬至胸前,手与胸的距离应该再能塞下一个身躯薄弱的人,很小的动作弧度,但仔细一看,动脑想象一下。
他没有舞伴。
“旁人觉得他是神经病。”
季卿晏转头,纪清荔说着,嘴角挂着笑意,眼始终看向的是老板。
“他自己也觉得,所以他去看过医生。没人知道诊断结果,也没人看他为此治疗。”
“第一次见他是在五年前,我二十岁。”
“五年里,我每次来这,都会抽出一天的时间来这里坐坐。”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纠结自己是不是如大家所说的患上了精神疾病。”
“而是跟着自己的内心,自己的欲望走。”
话音一落,老板一曲结束,他站到纪清荔面前,问道:“你们说的是法语吗?”
“你学会了吗?”
纪清荔此刻嗓音温柔,眼眸带笑。
“噢,不。我不打算学习法语,德语也能表达所有我想说的,不是吗?”
纪清荔一笑,点头,抬起酒杯与他一碰。
“她很开心。”
德国老板喝了一口,自顾自的说了一句。
季卿晏皱起眉头,呼吸一滞,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他第一次,在这座城市,第一次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这股感觉从何而来,无从查起。
纪清荔问道:“她喜欢吗?”
德国老板的爱意在脸上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