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没她这么心大,仍有忧心:“但二公子倘若知道,说不定会多心。”
哪个男人能不介意,何况这桩婚事的起因原来尴尬。
许融对这个问题却更肯定了:“不会的。”
她跟萧信关系之纯洁,雪白雪白的,更加不会跟桃啊绯啊什么的扯上关系了。
她这么斩钉截铁,白芙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一时收拾好了,她们前去正院报到。
今日算是晚了,许融也无所谓,大不了被萧夫人呛几句,她不是萧珊,这点事根本不会往心里去。
但她运气着实不错,她来得晚,还有比她更晚的。
不是萧珊,是常姝音,她都进去站了一会儿了,常姝音仍是没到。
对这个堪称罕见的现象,萧珊也很好奇,声音低低地试图跟她说小话:“二嫂,大嫂难道又病了吗?”
许融微微摇头。
应该不会,她才收到常姝音那里派出来的礼,要是病了,不会有空送得这么及时。
萧夫人坐在上首,渐渐把脸色坐得沉下来,长媳一时有事没有什么,但自身不到,也不使人过来告个假,就太懒慢了。
“去问问,大奶奶那里究竟怎么了。”
一个丫头应声去了,好一阵后,才回来,萧夫人等得更不耐烦,正要训斥她,丫头却是满面喜色,福身行礼道:“恭喜太太,大奶奶有喜了。”
萧夫人一怔,忙道:“——什么?你细细说来!”
丫头就说起来,原来常姝音早起用早膳时,忽然恶心欲呕,因她之前小日子就迟了没来,身边服侍的嬷嬷心里有底,悄悄打发人去请了个大夫来,丫头去探问情形的时候,那大夫正给常姝音把脉,丫头因此等了一会儿,等出喜脉后,才忙忙回来了。
萧夫人一字不漏地听了,又高兴,又不放心:“从哪里请的大夫?医道可好吗?”
丫头:“这——奴婢不知。”
“到底是年轻,做事毛毛躁躁的。”
萧夫人责怪了一句,又不容置疑地道,“拿我们府里的帖子,去把赵老太医请来,他最精妇科,由他看的脉才准。”
丫头忙忙地又跑出去了。
萧夫人再看看许融萧珊等,就没空搭理了,一挥手,把他们全部打发了出去。
许融正好还有点宿醉,回去倒头又睡了个回笼觉,等她再醒过来时,就听说经过靠谱的太医认证,常姝音确实是有孕了。
月份还浅,刚两个月。
许融点点头:“嗯,不错。”
她确实觉得不错,萧信考过了县试,但府试又在两个月后等着,常姝音在这当口有孕,势必要把府里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他们就又能清静一阵子了。
至于再之后决定是否能拿到秀才头衔的院试,是三年两次,去年有过一次,今年就没有了,下次要到明年的四月,时间上相对没那么紧迫,对萧信来说,既可以借机多用功一阵,如果发生什么突发状况,也有腾挪的余地。
向她传话的白芙有点闷闷的,嘀咕:“……哪里不错了。”
许融没在意,等晚间萧信回来以后,把这件事连同自己的分析都向他说了一下,她蛮愉快:“这样最好了,二公子,天意也在帮你呀。”
萧信起先已经把昨晚的“恩怨”
揭过去了,认真地听她说着,直到听到这么个结论,他:“……”
露出个想白她一眼但又懒得跟她较劲的表情。
许融不解:“二公子,怎么了?”
萧信道:“别人有孕,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