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她作甚?”
杨延陵抢先道,“要问就问我,又不是她提出来的。”
唐氏脸都丢尽了,红着眼睛看杨太夫人:“母亲,您说说,这日子我还怎么过?”
杨太夫人叹口气:“延陵,你也实不该,快些与你母亲道歉。”
杨延陵哪里听。
众人免不得都把目光投到陈宁玉身上。
陈宁玉默然,他这夫婿在家里原是个霸王,谁的话都不听,她干什么要去触霉头?只把头更低一些,表示嫁鸡随鸡。
范氏戏看够了,笑了笑道:“大嫂,延陵这是刚娶了妻子,知道怜惜人了,大嫂应该高兴才是么,母亲原也不让咱们日日去的,如今宁玉刚嫁过来,也不必如此。”
杨延康走到唐氏身边,安慰的拍拍她手臂。
为这个亲儿子,她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呢,唐氏板着脸道:“你们既一个个都这么说,也罢了。”
杨太夫人便命人备马车,去杨家祠堂。
陈宁玉与杨延陵坐在车里,陈宁玉不说话,杨延陵拉过她的手,右手在她手腕上下慢慢摸索了一会儿,可陈宁玉反应也没有。
“生气了?”
杨延陵侧头瞧她。
“没有,只对刚才的事儿还未适应。”
陈宁玉语气淡淡。
杨延陵笑起来:“还说没生气,其实我不过怕母亲为难你罢了,我的妻子,可不能每日去她面前立规矩。”
陈宁玉一怔。
二人关系竟那么差么?
“母亲看着也不像是……”
“她在我这儿受了好些气了。”
杨延陵头一回亲近女人,这手就控制不住,索性把她抱在腿上,才说道,“如今多了一个人,你说她会怎么着?人都是喜欢捏软柿子的。”
陈宁玉问:“我看着像是软的?”
“看着是像软的。”
他目光一路往下,凑到她耳边道:“摸着也是。”
陈宁玉脸腾地红了。
杨延康看她害羞的样子,哈哈大笑。
这人从头到尾都透着肆无忌惮的感觉,直到去了祠堂才完全收敛,他面色肃然,甚至有些沉痛。
陈宁玉心想,到底那里有他双亲,想她只没了母亲都遭过罪,哪怕是有太夫人在,那年也落了池塘,可杨延陵双亲都没有,想想还真是怪叫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