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苦笑道:“佛门的封魔钉,监正说如果强行拔除,我必死无疑。这一身修为,也废了。”
“佛门……”
怀庆念叨着这两个字,俏脸已是如罩寒霜。
以清冷淡薄闻名的皇长女,心里忽然涌起强烈的怒火。
“佛门为何也参与此事?”
怀庆收敛情绪,问道。
闻言,许七安叹息一声:“是时候与殿下坦诚相见了。”
怀庆眉头挑了一下,微微挺直娇躯,摆出聆听姿态。
“其实,桑泊案里逃出来的封印物,一直就在我体内,那是一位佛门的叛徒。”
怀庆目光凝固,微微张嘴,似是难以置信。
开口直接抛出信息量这么大的秘密,怀庆脑子嗡嗡作响,既震惊又困惑。
困惑和震惊,都愿意桑泊底下的封印物,为何会在许七安身上。
妖族千方百计的解开封印,放出封印物,没道理拱手让人,其中必有原因。
反而是听到封印物是佛门的魔僧后,怀庆仅是微微愕然,便迅接受。
因为这很合理。
封印物本就与佛门有关,这是当初查桑泊案时,就已经确定的事。
“至于魔僧为什么会在我体内,此事说来话长。”
许七安又叹了一口气,有些事,说起来便让人忍不住叹息。
他娓娓道来,把自己气运缠身,神殊附体,不当人子的生父是监正大弟子,窃取国运等等,一五一十的告之怀庆。
既然已经和许平峰摊牌,那么自己这一身秘密,其实没有守的必要。
尤其是天地会的众成员,经历了弑君这一案,相当于彻底捆绑,成为真正的伙伴。
怀庆的表情很精彩,全程愕然到震惊,从震惊到难以置信,情绪随着表情的变化,一层层的得叠加。
不过,在听到许七安能使用镇国剑,驾驭灵龙的原因是身负气运后,怀庆明显松了口气,像是某件一直担心的事,得到了解答。
并且答案还算满意。
“原来如此!”
怀庆喟叹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竞逐天命……”
许七安点头:“殿下记得保密,这些事,监正并没有允许我透露出去。”
怀庆“嗯”
了一声,然后,听见许七安表情古怪地说道:
“听那个狗东西说,我生母是殿下您的族人。”
怀庆大惊失色,俏脸微变。
“是五百年前那一脉。”
五百年前那一脉……怀庆再次如释重负。
“所以我接下来,要外出游历一段时间,为大奉收集溃散的龙脉之灵。”
许七安望着冰山雪莲般清冷矜贵的女子,轻声道:“殿下,多保重。”
怀庆微微动容,柔声道:“许公子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