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一夜,第二天卢围回家。
沈节召集四老开了个简短而又卓有成效的会议,旺旺他外公外婆眉开眼笑,一个劲地说:"
女儿的福享不到,倒是能享外孙子的福。"
他爷爷拖着小黄,"
咱爷俩喝两杯庆"
老太太拎着个瓶子冲出来,"
你敢!"
老头一哆嗦,赶紧一手端杯一手抓瓶溜之大吉,嘟囔:"
老妖婆子,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
小兔崽子,过来瞧瞧这东西是不是洗碗的。"
沈节笑着走过去,眯着眼睛辨认了半天,久得他奶奶都要发火了,小黄迟迟顿顿极不肯定地说:"
好像是烧菜的,直接喝估计也行,您要实在想拿它洗碗哈哈"
他奶奶举瓶就打,小黄大笑着转身出门,"
外公外婆,我帮你们扫院子。"
星期一回学校,刚进校门,卢围就听到个惊天动地的大新闻--希腊廊柱被挖塌了一根!
博士生摇头叹息,"
年久失修,根基不稳,上世纪三十年代的经典建筑,可惜!可惜!"
历史系教授痛心疾首,仰天悲鸣:"
草菅文物!践踏历史!残害人类文化遗产啊!怎么对得起祖宗~~怎么对得起子孙啊~~"
女生们兔死狐悲,"
唉!这就是前车之鉴,过不了多久,就会轮到我们这栋楼了。"
这些都是隔靴搔痒的,口头表达表达,转个眼就抛到九霄云外了。可怜那帮流年不利的硕士男生们,恨不得痛哭流涕扼腕吐血。不整修还好,缺水缺电还能熬,现如今,这可是危楼啊,谁知道那根柱子是不是承重的,从此以后,还不得天天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过日子?
卢围一步三挪地朝宿舍走,远远看见雕刻着几何图案的粗壮石柱倒地不起,临时找了根木棍支撑着四层高的楼体建筑。
卢围心肝陡颤,没来由地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这根棍儿什么时候断?能不能事先通知我一声?
全楼哀嚎了大半天,余势绵绵不绝,还指不定持续到哪一天。
但是--
有人却兴高采烈地乐见其成,并且仰天拱手,"
感谢上苍保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此人是谁?--我们的沈先生,小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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