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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衫是被生生闷醒的,窗帘严严实实的拉着,房间里一片昏暗,胸前横着一个坚实的手臂,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姜衫全身上下感官渐渐苏醒,无处不酸无处不疼。
姜衫挣了挣,身边的男人睡得很熟,那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纹丝不动。
记忆逐渐复苏,姜衫缓缓转过头看着那尽在咫尺的英俊侧脸,膝盖突然猛地一屈!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果然,还没等踹到秦亦灏,姜衫的腿就被瞬间捉住了,秦亦灏低笑着睁开眼,那眸子里一片清明,哪里有一分睡意。
“踢坏了,你就不怕以后守活寡么。”
秦亦灏笑的慵懒,那浓黑深邃的眸子觑着她,平和温柔起来的秦亦灏身上有股让人心悸的气质,本来硬朗的轮廓舒展了些,多了几分烟火气,少了些生人勿近的凉薄。随着大幅度的动作,两人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下来,秦亦灏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满是纵横交错的抓痕,锁骨处还有个极深的牙印,伤口还没结痂,看上去颇有些暧昧的触目惊心,正是姜衫被弄到气急的时候下了狠嘴咬上去的。
只是效果实在不能让人满意,想到自己死死的咬住他的时候他越激动的反应,姜衫连带着替他都感到羞耻起来。
姜衫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样的场面,只能气呼呼的撇过脸,“几点了,你快让开,我该起床了。”
一边冷淡的说着,那小巧的耳垂却一点点红了起来。
秦亦灏哪里会听她的,手顺着腿不住的上滑,“过了一晚上了,应该已经不疼了吧。”
意识到秦亦灏意图的姜衫脸色一变,身子就想往后缩,可已经晚了,秦亦灏闷笑着一翻身,直接压了上去。
“乖,喂饱了我,我再带你去吃东西。”
又是一番折腾,秦亦灏身上自然又增添了许多纵横交错的伤痕。
再次上过药后,秦亦灏甚至心情不错的替手脚软的姜衫把衣服一件件穿了回去,姜衫冷着个脸,再好的涵养也被这无耻之极的男人给耗的一干二净,已经是彻底不愿意再搭理他了。
姜衫醒来的时候就是中午了,被秦亦灏硬拉着胡闹了一通,再吃过了饭,天色眼见着又要暗下去了。
明天还要回社团练舞,马上就是内部考核了,姜衫忍着身上的酸疼直起腰身,这样子没个两三天不适的感觉可是消不掉的,必定会影响到平时的练舞了,姜衫对秦亦灏怨愤至极。
所以当秦亦灏那脚步像是钉在了她的房间里,眼瞅着就准备再在她房间里过一夜的时候,姜衫终于暴走了!
“我明天还要练舞呢,你要么回家,要么去客房睡!”
秦亦灏道:“我不动你就是了。”
姜衫现在已经不能直视‘我不动你’这四个字了,这个不讲信用的混蛋!
姜衫这会儿是真的生起气来,忍无可忍道:“不行!”
秦亦灏看她这幅表情,知道她这是已经恼极了,倒不再逼着她。
“你的这两天身体不适合练舞,社团先不要去了。”
姜衫道:“后天就是内部考核,过不了是要被唰下来的,我必须得去。”
顿了顿,秦亦灏才道:“你休息两天吧,没人会把你唰下来的。”
姜衫皱眉,秦亦灏并不是会干涉她私事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什么意思?”
秦亦灏垂眸,狭长漆黑的眸子看不真切情绪,脸上的神色却是体贴的,“你休息上两天,你舞蹈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不参加考核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姜衫看着他沉默了下来。
他明知道涅槃最重要的一个宗旨就是纪律严明和规矩森严,这是想压着团长给她走后门的意思吗?
姜衫狐疑的打量着秦亦灏的神色,这两天秦亦灏一直跟她黏在一起,他并不是这样的人,就是省赛那次去t市找她,也不过呆了两天就匆匆走了。这次刚从国外赶回来,景天应该正是最忙的时候,他绝对没有理由能抽出来这么长的时间,就为了跟她温存。
姜衫视线就落在了放在床头的手机上,顺手拿起来一看,满电的手机现在已经自动关机了,应该是有人不停的在试图联系她,姜衫边换电池边垂眸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秦亦灏欣赏姜衫的聪明机敏,但很多时候他又恨不得她能傻一点,笨一点,就这么被他护着不好吗?
姜衫见秦亦灏不说话,耐心的又问了一遍,“你提前近一周从国外赶了回来,一来就直接到了我这里,是出国的时候出什么问题了吗?生意谈失败了?也不对,如果是景天的事情的话,你没道理瞒着我。”
换好电池,姜衫按了开机键。
“那么就是跟我有关了。”
姜衫抬眸,“什么事情?”
“姜衫。”
秦亦灏声音有些沉,“你信我吗?”
姜衫笑了,这话实在是问的无趣了些,不问缘由,不知因果,毫无理由的盲目信任在她看来纯属扯淡,可嘴上该说的还是要说的,姜衫满面的真诚,“信啊,怎么不信?”
话音刚落,手机就接到了一连串的信息,一个个蹦豆子似的往外跑,姜衫随手点开了一个,上面正是一长串的照片。
照片上的两个人姜衫都很熟悉,一个是站在她身前不久前还在翻云覆雨的秦亦灏,一个是自己两世以来追逐的目标,涅槃的顶级舞者楚凡。
照片是两人在国外出席宴会的场景,两人站在一处看着十分般配,场景不同,同样的是每张照片上都有看上去颇为赏心悦目的两个人。
姜衫挑了挑眉,“你这几天一直都和楚学姐在一起?”
秦亦灏看着她的神色,缓缓道:“是同一个竞标,楚家人也去了。”
姜衫就没再多问,更加专心的翻起了手机,也不知道是谁那么耐心,了那么多条信息,内容却都大同小异,生怕她看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