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久没有做坏事了。”
木羽面色潮红的躺在床上看着十八。“你又想做什么坏事?”
十八用毛巾卷冰块,盖住木羽发烫的额头,想着被扣的半个月工资,从心里往外疼着,不耐烦的瞪着木羽。木羽握着十八压毛巾的手,低着声音:“就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做的事儿。”
“就知道你属流氓的,真够无聊的!”
十八恼火的甩木羽的手,他握的很紧,竟然还把她的手放到发热的脸颊上,能触摸到他下巴上稀疏的胡子碴儿。“你要是老这么不理我,说不定我又得出去做坏事儿。”
木羽看着十八的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关我什么事儿?”
十八冷了脸,“这么有兴致现在就出去做坏事儿好了。”
“给我买件衬衫吧。”
木羽眼神懒散的看着有些被激怒的十八,声音也变得懒懒的,“我那件白衬衫全奉献给你的烧烤店了。”
十八压着火气“放心吧,欠你的一分都不会少,我会从小歪的那部分钱里把给买衬衫的钱扣出来。”
“为什么不能从你的那部分钱里扣?”
木羽有些不甘心,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指尖。“老实点儿!”
十八打开木羽的手,“我那部分钱少……”
她试图抽回被他握着的手,木羽就是不放手,手机这个时候响个不停。木羽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打电话的可能是谁。“接吧。”
木羽闭着眼睛,“放心吧,我不会出声,我不会跟小孩子较劲儿。”
十八放低声音接听电话:“左手。”
“我昨晚打了那么多电话,你干嘛不接?”
电话里是左手有些焦急的声音。木羽的呼吸拂在十八手心里,温热,急促。“昨晚忙的厉害,小歪跑去上海了,烧烤店差点儿关张,我手机振动了。”
十八低着头,尽量平静着自己的声音。左手提高声音:“那后来呢?烧烤店打烊以后呢?你也没看见我的电话吗?我和小刀都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能不担心吗?”
“太累了,就睡了。”
十八突然有些难过,还是无法习惯被质问的感觉,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出轨的事儿。“你现在在哪儿?”
左手缓和了语气,“中午一起吃饭吧。”
木羽握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枕在发烫的脸颊下面,男人粗糙的皮肤象回忆,他依旧闭着眼睛,好像睡了。“我在外面的超市,公司产品被曝光了,超市不想要我们的货。”
十八皱着眉头,说谎是让人心慌的事儿,可是如果她告诉左手她现在跟木羽在一起这儿,左手会怎样想呢?左手的声音慢慢平静下来:“晚上我和小刀去烧烤店找你吧。”
十八挂了电话,有些难过,说谎一定是意味着别的什么事儿。木羽睁开眼睛,看着十八的表情,她敏感的认为木羽在讥讽她说了谎。“想讽刺就直接点儿。”
十八没好气的去掰木羽的手,“用不着这么看着我。”
木羽的表情正经的有点儿不像话,他看着她:“我没想讽刺你,其实你在我心里,就是一孩子,我会不想你好好的吗?”
“我去买药。”
十八避开木羽太过正经的眼神。木羽小声笑:“舒雅的事儿我也没想多高尚,我一直都觉得,当男人不一定要多高尚,也可能举报的那个人就是我,但我还会去请舒雅吃饭,说负责这个事儿的那个报纸主编刚好是我的对头,推干净就好,我还真不是为你才这么做,刚才你因为我说谎,我多少有些窃喜。”
阿瑟脱了半边衬衫坐在门诊,看到沈嘉洛幸灾乐祸的坐在旁边。“怎么搞的?”
有护士拿了药棉,在阿瑟有些微肿的肩头上来回涂抹着。阿瑟想说被小狗咬的,想着小狗不可能长这么漂亮的贝齿,索性不吭声。护士在单子上写着外用药:“被女朋友咬的吧?”
“哦。”
阿瑟含糊应了一声,旁边的沈嘉洛皱了眉头。“给你开点儿外用药,怎么咬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