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澜想了一下,“也就上个月,具体哪天不记得了,我看他弹得一手好琴……”
当时诗词大会上,别人都在斗诗。
就锐意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边抚琴,边吟诗,有种自命清高的感觉。
他是皇帝爹爹安排的人,当时何安澜也就没多想,“你觉得是他?”
锐意这人吧,平日里挺不合群的,她就记得这点,其他的细节没怎么注意。
若他是内鬼,倒也不容易露出马脚。
盛晏青不肯定,“是不是他都好,咱们倒是可以利用内鬼,将计就计。”
本来他就想先把何安澜弄出去,再跟何天禄谈判,现在得换个思路了。
他们可以利用皇后的心思,逼皇帝出手。
何安澜眨了眨眼,“没听懂。”
她的思路只是揪出内鬼,断了皇后的心思,将计就计复杂太多了。
盛晏青突然朝何安澜勾了勾手指。
她立马把脸凑了过去,他却低声说:“你给点好处,我可以教你。”
好处?什么好处?还要交学费?
何安澜对上那眼,视线下落,停在盛晏青的唇上,毫不犹豫怼了一口。
然后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她又马上弹开,“正经点,讲正事!”
盛晏青意犹未尽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这怎么就不是正事了?”
连着几晚两人都是纯睡觉,现在他就是顺便要一点点好处,不过分吧。
“来日方长,你急什么?”
何安澜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触碰盛晏青的手臂。
食指跟中
指像两条腿般,一二一往上走,然后手就落入他的手里。
盛晏青还是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到嘴的太子妃,岂有不吃的道理。”
他这音量可一点都没收敛,寝殿的门大开,两人就纠缠得忘我。
门外闪过一个身影,屋里人仿佛没发现……
接下来几日,何安澜也不着急落跑了,反而有模有样地让宫女们练舞。
一开始她还混在宫女中间玩一会。
那寻来的野草,换成了一种紫色藤花,让人编织成花环,给她们戴上。
由锐意抚琴奏乐,灵芝负责指导动作。
只要天气晴,她们就在亭子外边翩翩起舞,没几日便舞得像模像样的。
王嬷嬷还关在小黑屋里,不吃不喝也不开口,更不见皇后派人来要人。
是日午后,何安澜跟盛晏青坐在亭子里,中间摆着一盘棋局。
锐意在一旁抚琴,琴声婉转动听,视线却不自觉地飘向那亭子里的侧颜。
他疑惑九公主要这舞做什么,她自己不感兴趣,最近也无节日宴席。
盛晏青一声‘将军’,加上棋子撞击的声音,才让锐意不得不收回视线。
何安澜立马按住他的手,“不对不对,你等会再将,我走错了!”
急躁里带了几分撒娇卖萌,盛晏青看着她,嘴角含笑,“好,那你再想。”
以前盛晏青教何安澜落棋无悔,现在只要她不高兴,他处处都让着。
若是让车宗瞧见了,定是觉得没眼看。
何安澜拿着自己的‘车’
,来回试探,举棋不定,盛晏青也不催她。
隔了有一会,有个宫女小跑到灵芝身边,附在耳边嘀咕几句。
灵芝听完,同样小跑到何安澜身边,“公主殿下,皇后娘娘有请。”
她跟盛晏青对视一眼,然后才侧头问:“皇后的人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