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佑唯恐天下不乱,他是生怕何安澜不知道,盛晏青家有贤妻,不是单身汉。
专门提的‘皇嫂’二字,语气还加重了些。
若她非要跟着盛晏青,只能做小伏低,到时候家无宁日,何必呢。
“就算皇嫂心胸宽广,姑娘也未必乐意看人脸色度日,五皇兄三思啊。”
虽然盛嘉佑是跟盛晏青说的,但实际却是说给在场另一个人听的。
可惜了,何安澜只想回何西朝,当她的九公主,吃香喝辣,再养几个男宠。
盛晏青这么凶的,不适合吃软饭。
“本王的事,何时轮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盛晏青语气轻飘飘的,但是警告的意味很重,自称都从‘我’字变成了‘本王’。
说的不仅是他府里的正妻,更是说盛嘉佑,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就是搅屎棍。
盛嘉佑听出来了,偏偏他像是要跟盛晏青抬杠,“五皇兄,此言差矣。”
“皇嫂乃是父皇赐婚,天作之合,五皇兄如何想不重要,皇家的脸面可不能丢。”
要说起盛晏青的王妃,乃是当朝贺相国的千金,御赐的良缘。
结果进了府,完全被他当成了摆设。
不仅没同房,盛晏青还不搭理人家,搞得这王妃三天两头回娘家哭诉。
“既然七皇弟知道那是脸面,回头多娶几房,帮父皇稳固一下朝政。”
盛晏青意味深长地回视他,“听说刘尚书家二小姐琴弹得不错,李将军的闺女能文能武,七皇弟都考虑
一下……”
盛嘉佑也到了成亲年纪,就是因为躲赐婚,才跑出来游山玩水的。
美其名曰,外出历练,考察民情。
何安澜已经出去了,根本听不到盛晏青的话,他单不单身与她无关。
盛嘉佑倒是趁机问他要人,“五皇兄,你又不是不懂本王,太子之位没兴趣。”
“那些个千金小姐、大家闺秀,扭捏作态,一点都不合本王的胃口。”
盛晏青不做声,民间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说皇室子弟了。
个个都是工具人,出生是母妃用来争宠的,长大是父皇用来笼络人心的。
盛晏青是,盛嘉佑也是,无一例外,若是娶个乡间女子,那是要让人耻笑的。
“五皇兄,刚才那姑娘,我是不知道你怎么绑来的,反正是带不进府的。”
盛嘉佑笑眯眯的,“本王府里倒是没人,十分乐意为五皇兄解决这个麻烦。”
他没有盛晏青那么出众,府里也没有人管着,添个丫鬟,多个侧妃,都是小事。
只要盛嘉佑不是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没有人能揪住这点小问题不放。
如他所愿,盛晏青喝着茶,佯装随意道:“若你带得走,那你便带走好了。”
“但是本王要提醒你,强扭的瓜不甜。”
就何安澜对盛嘉佑的态度,必然是不可能跟他走的,甚至想打他一顿。
盛晏青一点也不担心,刚才他没替她讨回公道,这会估计何安澜还堵着气。
若是盛嘉佑自己
上赶着找打,怪不得旁人,盛晏青只当看不见就好了。
盛嘉佑高兴极了,这一趟果然有收获,没白来,“那本王先谢过五皇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