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晏青用手去扯她的被子,“大热天的,你是想闷死自己吗?”
何安澜死死压着自己的被子,“不要你管,还不是怕你意图不轨!”
盛晏青又好气又好笑,“谁不轨了?”
他只不过怕夜里有风。
何安澜到床上去,盛晏青还能给她挡着点,在地上谁给她挡。
到时候要是病了,还得耽误事。
再说了,那个洞是何安澜干的,他跟她计较了吗,还意图不轨。
若盛晏青想不轨,还能留她到现在?
两人抢一张被子,谁也不让谁。
何安澜大声说:“就你就你,你说你堂堂大将军,怎么能干这种事情?”
之前盛晏青可是最讨厌别人动他的床。
现在好了,他盛情邀约,何安澜好害怕,这已经不能是吃错药的程度了。
盛晏青用手捂了她的嘴,“你再大点声,全兵营都听到了,你还要不要脸面?”
之前两个人毫不相干,盛晏青当然任何安澜睡地上了,有什么好怜香惜玉的。
现在不同了,她已经算是他的人,盛晏青自然得照顾着点。
“唔唔!”
何安澜要什么脸面。
她伸手去扒盛晏青的手,一只手扒不开,只能上两只,也就没有手去抓被子了。
盛晏青一下
子就把何安澜的被子扯走了。
“啊,还我被子!”
她要去抢。
盛晏青站起身立马往后退。
何安澜穿着单衣,气急败坏地冲过去,被子是抓住了,她也被他拉倒在床上。
盛晏青仰躺着,何安澜趴在他胸口处。
这一次没有脸红心跳,她只剩咬牙切齿,“盛晏青!你耍流氓!”
盛晏青又伸手想去捂何安澜的嘴。
她直接抓着他的手咬,咬紧了就不放,而且眼神还十分挑衅。
说不痛肯定是假的,可是何安澜这副难驯服的样子,像极了小野猫。
盛晏青另一只手放在她头顶摸了摸,“咬完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谁跟你生气了?”
何安澜感觉自己牙齿,都硌着他的骨头了,于是松了口。
盛晏青的手却还在她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不生气,为什么咬我?”
何安澜把头一偏,想起身。
盛晏青不让,“你咬疼我了。”
何安澜说:“你活该!”
盛晏青说:“亲一下,不然很疼。”
何安澜才不信他的鬼话,转过头来,凶巴巴道:“再惹我,我再咬……”
这话都没说完,盛晏青放在何安澜后脑勺的手突然用力,把她往下按。
何安澜就准确无误地印了上去。
原来盛晏青说亲一下,不是亲他被咬疼的手,而是这样。
如此近距离,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心里的小鹿又开始乱撞了。
盛晏青的唇从冰凉到温热,也不过瞬间的事,何安澜都不敢呼吸
。
空气寂静得,只剩下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又或者,两个人都有,是混合的交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