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明白江天不想跟任何人讨论这个问题,就不再说话。
江天干了一杯酒,放下酒杯说道,“你们别散了,我去把时时接过来。”
众人睁大了眼睛看着江天,以为他太受刺激神经变得不正常了。
箫朗冲口而出,“江天,你没疯吧?”
江天笑笑,“你看我像疯子吗?”
伊红却鼓励道,“江天,去吧,我们在这等你。”
一路上,陈时始终看着窗外。苏宁市是个不夜城,这里夜景很美。飞驰的霓虹灯与大气整齐的高大路灯相映成趣,拉成长长的一条条亮光辐照着大地与长空。秋风呼呼地吹过陈时的耳朵,树叶在秋风中摇曳着,仿佛向世人述说秋的来临……
许间也没搭理陈时,陈时太不听话了,也让他在众人面前失了威信。这是他将近30岁的人生中从没经历过的难堪,他知道那个叫江天的男人与他的朋友们一直在注视着他们的动静,这让他十分的不舒服。他想好了要凉凉陈时,不能慣陈时的脾气!
下车的时候,许间只说了一句话,“时时,你要搞搞清楚,这个游戏是你要开始的……”
陈时闭上眼睛,绝望地泪如泉涌……
许间的汽车很快就消失在暮色中,陈时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所谓,脑袋空空如已,她明白,如果这时候回家她一定会疯掉……
电话响了,陈时被吓了一跳,此恶的铃声在寂静的夜晚特别的凝重。原来是江天,陈时接起,“江天?”
江天温柔的声音传来,“时时,把头转过来……”
陈时下意识地把头转了过来,就看到江天笑吟吟地站在对面的大树底下,灿烂的笑容在这个无助的夜晚特别的让陈时感到安慰。
笑语盈盈暗香去。
陈时慢慢地走到江天的身边,“江天……”
江天把陈时揽在怀里,“时时,我们已经有63天零7个小时没见面了……”
陈时感受着江天温暖的怀抱,她的手垂立着,她想自己并无资格拥抱江天……
江天却笑道,“时时,你的手呢?”
陈时缓缓地抱住江天,“江天……对不起……”
江天什么也没说,拉起陈时就跑,“走!时时,我们去喝酒!”
两人立刻跑了起来。
江天虽然是个交通警察,可是显然他侦查能力有待加强。他与陈时都没注意到,一辆汽车一直静静地停在不远处,熄着灯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许间冷冷地靠在椅背上说,“阿武,明天查查这小子!我要知道他的祖宗十八代。”
“是,团长。”
许间闭着眼睛说道,“走吧,去江边别墅。”
现在他没有时间与精力考虑陈时的事情。
钱家翻(钱美美的爷爷,前文有提到过)死了,意味着钱家彻底走到了尽头。现在许间的心里也没了底,原来还可以利用钱家翻在北京还有一些老首长和老部长的关系做做文章,狐假虎威地玩玩空手道,现在计划落了空。此刻不清楚冯军与陈驰等人还会不会遵守此前的约定?
陈时突然想到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她立刻拿出电话打给哥哥:“哥哥,刚才钱美美把许间给叫走了。钱美美的爷爷刚刚去世了,我想许间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当时我就在旁边,听得很清楚。”
陈驰赶紧坐了起来,扒拉开身上缠绕着的一双白皙,纤细的手臂,“什么?妹妹,你再说一遍!”
陈时清晰地重复着,“钱家翻在得到儿子自杀的消息后,心脏病发,在送去医院的途中去世了。我想许间应该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人,他现在到钱美美那里去了。”
陈驰镇静下来,天助我也。
许间也突然睁开眼睛,他想到了陈时一定会把这个消息立刻告诉陈驰。他的头开始晕了……碰到陈时,他也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居然让陈时知道了如此重要的消息,从钱家捞取更大的好处,更多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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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驰拿起电话通知冯军,“阿军,钱家翻去世了。就在刚才,是时时得到的消息。”
冯军的吃惊不亚于刚才的陈驰,“什么?!你说钱家的老头去世了?!”
“是,听说是得到儿子自杀的消息时心脏病犯了,在去医院的途中去世的。”
此时的冯军五味杂陈,他不知道怎样表达心情……
钱家做梦都没想到许间会在这时候站出来。现在所有人都对钱家避恐不及。没想到许间即可安排好了一切。而这些人看到许间,就又纷纷出来帮忙。
冯军担忧地对陈驰说道,“阿驰,听说现在许间为钱家出头了……那些墙头草又涌向了钱家。”
陈驰冷笑,“许间这小子哪里是为钱家出头,他是为钱美美出头!没想到这小子还是情种,陈时真是他妈的瞎了眼。”
冯军没敢搭话,他很清楚,陈驰叫陈时的名字的时候就表示他此时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陈驰通知和篱,“立刻给我定两张明天一早到香港的机票,我和陈时的。”
陈时最喜欢跟哥哥到香港。安达在香港的铜锣湾有一栋68层的写字楼,是97年金融危机的时候,陈驰以不到3成的价格从英国布朗公司的手上购得的烂尾楼,安达拥有全部的产权。而且这笔钱也没有给到布朗公司的手里,而是与布朗公司在英国共同建设了一个药业实验室。阿曼布朗尼也因此没有破产,现在的布朗公司早已经恢复了元气。而阿曼布朗尼也因此成为陈驰最重要的朋友和盟友。阿曼布朗尼的哥哥现在是工党的领袖,下议院的领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