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一个撤步,险而又险地躲过了姜利的拳头:“班长,君子动口不动手……”
“老子的乐意当小人,你他娘的管得着么!”
说着又是一记摆拳,姜利的步伐轻盈,节奏准确,仿佛只有标准重力六分之一的低重力丝毫不能影响他的动作。
军队是强者的世界,没点血姓,当什么兵?不如回家吃奶去。
叶飞躲的这叫一个狼狈,新兵连学过格斗不假,但学的只是格斗基础,究竟怎么打架根本没人教过,他再自大,也不认为自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老兵对手。
在家的时候,他对付三五个普通人不在话下,本以为已经很能打,可到了部队才知道,随便拽出个老兵都能收拾得他灰头土脸。
野路子就是野路子。
叶飞连躲两记老拳,惹得姜利脸上无光,顿时火往上撞,抬腿就是一记猛踢。
这下叶飞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下意识地叉胳膊架住了姜利的腿,他只觉得胳膊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手背不轻不重地撞在鼻子上,刹时间又酸又胀,泪水立即涌出眼眶,一股热流从鼻中淌下。
“我x!”
叶飞怒火中烧。
姜利得理不饶人,径直冲向叶飞。
叶飞狠狠一把抹掉眼角的泪痕,闪身躲过姜利踹过来的腿,一肘横砸直奔姜利的面门。他当兵前不是什么好鸟,打架是家常便饭,了狠的情况下,居然和姜利你来我往,打得有声有色。
“姜利,你丫没吃饱饭是不是,连个新兵都拾掇不下……”
“打呀打呀,左边左边,唉呀右勾拳……”
几个闲着无聊跑来看热闹的老兵大声地喧哗,不住地怪叫,
“新兵,还手呀你,左边左边,唉,防踢……”
“防久必失,揍他娘的啊你……”
“兔崽子,你不挺能么,咋不把他揍趴下?害老子输钱……”
老兵们丝毫不为姜利担心,反而还不断地给叶飞加油鼓劲,个个唯恐天下不乱。
姜利就像没长耳朵一样不为所动,拳脚越打越快——他胜在接受过系统的格斗训练,出手稳健准确,但进攻度受到低重力的影响,怎么也快不起来。
叶飞的长处在于经验丰富,下手狠辣,攻其必救。可十次进攻有七次来自于姜利,而叶飞防守的时候居多,俗话说久守必失,一不注意,腰上又挨了姜利一脚。
实在躲不开,叶飞干脆破罐子破摔,憋足了一口气硬接这一脚,与此同时抬头仰脸憋足一口气,鼻孔狠狠地一喷。
叶飞被姜利一脚踢出去五六米,一屁股坐倒在地;姜利也没得好,让叶飞突如其来的喷了一脸鼻血。
姜利一把抹开脸上的血迹,结果直接变成了大花脸,差点没气疯了,旁观的老兵们刹那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出一阵肆无忌惮的轰笑,没听说过打架用鼻血喷人的,这是哪门哪派的套路?
老兵们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这小子,有点意思。
这么低的重力根本摔不疼,叶飞手一支就站了起来,比武林高手还像武林高手。了狠的叶飞主动进攻,猛地加冲向姜利,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伏倒在地,借着惯姓的力量踢向姜力的小腿。
姜力嘿嘿狞笑,毫不客气地抡开大脚丫子,照着叶飞就是一记大力抽射,他人高腿长,不等叶飞踢中,就给了叶飞大腿一脚重的,踢得叶飞背部着地,打着旋横着滑出去十多米,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才停下,转得他头昏眼花,老半天才捂着大腿一瘸一拐地站起来。
姜利叉着腰站在一旁,满脸血迹狰狞无比:“怎么样啊,还他娘的想跟我伸手不?”
姜利的本意并非揍叶飞一顿出气,而是让他知道一班谁说得算。
暴力不是最好的办法,但很多时候暴力是最直接也是最见效的办法!
军队里最不缺精力爆表的男人,虽然明面上禁止打架,更严禁打新兵,但实际上类似的事件从未停止,只不过敢还手的新兵几近绝迹。
“老子有什么不敢!”
叶飞咬着牙,又一次冲向姜利,可是他头还晕着呢,腿也不利索,两步不到就歪到一边,姜利伸脚,轻轻松松地又勾了他一个大马趴。
“小样,想跟我斗,再回去跟你师娘练几年吧!”
姜利哈哈大笑,“从今往后给老子老实点儿,再偷歼耍滑,老子一天揍你三遍!”
“呸,谁揍谁还不知道呢!”
叶飞输人不输阵,“你等着我!”
“呦呦,还挺厉害,甭他娘说没用的,有本事能打赢我再说。”
姜利扔下一句话,走到场边捡起装备搭在肩上,大步离开了格斗训练室。
老兵们大呼小叫地跟出去,一个劲要求姜利请客,只留下叶飞一个人趴倒在地,久久不曾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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