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乔心远都没再说话了,也没抓乔维桑的手,下车的时候乔维桑要背他,他一声不吭地坐在车里没动,乔维桑转过身看他,乔心远才抬起胳膊,抱住乔维桑的脖子。
乔维桑觉得他不对劲儿,但又不知道他怎么了,以为他还是觉得害臊就也没问什么,让他抱他就抱起来回家了。
现在天都黑透了,晚饭也没吃,乔心远虽然没喊饿,但乔维桑也不可能不给他饭吃,结果进了家门先把他扔浴室里去了,在医院折腾了一下午,不先洗澡他什么都没心思做。
乔心远被放在洗手台上坐着,看着乔维桑去调水温,又出去找凳子让他坐着洗,嘴也没停下,一通忙,“先洗个澡,你别动我给你洗,然后吃饭,琢磨琢磨想吃什么。”
凳子放在淋浴头下面,乔维桑乔心远放下后去找了卷保鲜膜,蹲下给他缠膝盖,低着头又说:“自己脱衣服还是我给你脱,小哑巴。”
于是乔心远开始脱衣服,短袖扔进脏衣篓里,裤腰被乔维桑往下扯了扯,“抬抬屁股。”
乔心远撑着板凳抬了一下,动作很小,乔维桑根本扯不下来,“放个屁都比这动静大,干嘛呢你!”
被乔维桑这一通说,乔心远也不干了,手一松就抬起来抹眼泪,边抹边喊:“我屁股疼!”
乔维桑抬头看着他,“放屁,又没给你检查屁股。”
“不是屁股,就是……那儿!”
乔心远脸通红,不知道是哭得还是害臊,“检查的时候往里放东西,很凉,然后打开了,特别疼。”
乔心远驴唇不对马嘴地这么一说,乔维桑就明白过来他为什么疼了,也消停下来不说他了,乔心远也不说话了,撅着个嘴擦眼泪,还真哭上了,眼睛揉得发肿。
“行了行了,让你不早跟我说。”
乔维桑声音低下去很多,几乎算得上温柔了,他扯下乔心远的手,架着他的两肋把他抱起来,单手把他裤子脱了下去,才又把他放下。
乔维桑拍了拍他的大腿,让他分开一点儿,“我看看是不是破了。”
乔心远早就被他看过了,也没觉得太不好意思,慢慢把腿分开了,就这样一动胯都有些疼,更别说下面了。
没破,但是明显肿了,很红,乔维桑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受伤,又觉得不太合适,只能放下手问他里面疼不疼。
“疼。”
乔心远说,“这周围的骨头都疼。”
“哪儿那么夸张。”
乔维桑笑了一声后站起来,顺着他光溜溜的后背拍了拍,几乎是在哄他了:“先洗澡,洗完澡我去给你买药膏,顺便买饭吃,你想想要吃什么,别哭了,成吗?”
乔心远就是典型的得顺着来,被乔维桑这么一哄就老实了,也不哭了,仰起脑袋让乔维桑放水给他洗头。
“烫!”
乔心远喊。
乔维桑竟然没骂他,调低了水温举着淋浴头给他冲掉一脑袋泡沫,最后在他脸上抹了两把,“眯着眼了没?”
乔心远吐出一口水,“没。”
乔维桑小心翼翼地给他冲了冲上半身,然后关水拿过沐浴露,指挥他:“胳膊举起来。”
于是乔心远高高举起胳膊,白嫩嫩的有点胖乎,乔维桑挤了两泵橘子味儿沐浴露从他胳膊顺着往下抹,很快搓出泡沫,橘子味儿迅速在浴室里蔓延开。
乔心远不只是看起来胖乎,摸起来也胖乎,其实和胖也不沾边,但和瘦也不沾边……乔维桑捏着他肚子上的一圈肉乐了半天,“奶奶把你当小猪养的啊,看你肉乎儿的。”
乔心远脸小,身上有点肉也很匀称,其实看起来一点儿都不胖,他也没理会乔维桑笑话他的话,把举累了的胳膊放下了。
乔维桑给他冲干净泡沫,把淋浴头塞他手里,“下面你自己洗啊?”
“嗯。”
乔心远抓着淋浴头冲脚。
“我在外边儿等你,洗完了叫我我把你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