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想着今晚做一顿大餐,给钟瑞婉转表达一下歉意,应该可行,总比开口来得没那么尴尬。
想到就做,她刚买了一大堆菜,卷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却接到了ben的电话。
那边一阵嘈杂声,ben喘着气,压低着声音急匆匆地说了两句,萧萧听得断断续续的,却被那几个字眼吓得脸色一白。
‘钟瑞拍戏吊威亚……受伤……入院……’
她拿着手机的手忍不住颤抖,连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钟前辈现在怎么样了?被送到哪间医院?”
ben那边的噪杂声越来越厉害,只来得及给萧萧留下地址便匆忙挂断了。
萧萧抖着手,好几次才勉强把手机放入裤袋里,心里被恐惧和惊惶占满。
不知道钟瑞现在怎样,受的伤重不重,会不会被大群记者包围着脱不开身,会不会很疼很难受?
萧萧越想越担心,懊恼自己这两天放不下面子跟钟瑞说开来,实在太孩子气了。
她想着钟瑞得在医院住几天,连忙进卧室给他收拾了几件替换的衣物。原本还想煮点白粥带过去,只是现在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医院去,哪里有心意熬粥?
还不知道钟瑞伤得如何,有什么忌口,又会不会还清醒着。
萧萧事不宜迟,戴着帽子匆忙跑出小区,小心避开记者,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这间私人医院外面,早就徘徊了无数的记者和摄影师。
萧萧压低了帽檐,小心绕开他们,跟着医院的小工走。
因为穿得随意,她匆匆赶过来连衣服都没换,一身灰色的家居服,远远看着和医院小工的工作服差不多,也没多少人注意到萧萧了。
好不容易混进去,萧萧一看到在床上躺着的钟瑞,路上的担心一下子爆发出来,眼泪哗啦啦地落下。
ben识趣地离开,守在门口,免得没眼色的人打扰了病房里面的两人。
钟瑞上身穿着医院的病服,扣子只松松扣了两颗,胸膛上包着的绷带一眼就能看见。
萧萧抹了下脸,挨着他坐下,伸手迟疑着不敢碰钟瑞胸前的伤口,担心地皱起眉头:“还疼吗?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小事,吊威亚的时候没留神,勒得太紧才受了点小伤。”
钟瑞看她满头大汗,衣服都没换,哭得脸上乱七八糟的,像是个脏脏的小花猫,却心里暖融融的。
萧萧估计是听到消息后,也没顾着其他,立刻就冲出来了。
钟瑞伸手用指腹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见萧萧双眼红彤彤的,刚才哭得痛快,这会反倒不好意思起来,眼神躲躲闪闪的,不由好笑:“看你哭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要生离死别……”
萧萧脸色又白了,急忙捂着他的嘴,不悦地蹙眉:“乱说什么,你没事就好。”
看着钟瑞身上的绷带,她又不放心地多问了一次:“真是没事?”
钟瑞无奈,抓着萧萧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要不你亲自验收看看,究竟伤得重不重?”
萧萧一愣,看他还有心思开玩笑,伤势应该不重,这才放下心来。
一路上的担忧和害怕刹那间从心底涌起,她咬着下唇,眼底的泪水又忍不住滚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