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楼翩翩头有些昏胀,晃了晃小脑袋。是,是那个长得像女人又像男人的妖孽。
说也奇怪,只是见了那个男人一回,印象却深刻,一直记得那个人,一如此时此刻。
她自己不是做梦,那人的存在感太强烈,至今好像还有那人的药香缭绕于她的鼻间,若有似无。
“你的答案本宫若不满意,本宫要了你的脑袋。”
月无尘脸色阴沉,狠狠瞪着楼翩翩。
他敢肯定,那个令她难以启齿的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他不喜欢的男人!
楼翩翩头虽还有些痛,却回忆起了所有的细节。
她用力掰开月无尘的手指,淡声道:“你要我的脑袋,尽管拿去便是。你一直光说不练,让我怀疑你这人成不了大事。”
她去至门口,拉开房门,一阵风袭来,吹得她直打哆嗦。她瑟缩了身子,抱紧自己:“慢走不送,请吧。”
月无尘自怔傻中回神,上前直接提起她,把她再扔回浴桶,厉声质问:“你的野男人是谁?!”
楼翩翩舒服地泡在热水中,满足地低叹:“既是野男人,就是不能见光的,不能见光,我干嘛还要说?”
她抛给月无尘一个“你很白痴”
的眼神,再令月无尘傻了眼。
这该死的女人,反了!竟然敢漠视他,还承认自己有了野男人。他恨不能一掌掐死她,可是手掌才度上她纤细的玉颈,便又迟疑了。
“你,你反了你!楼翩翩,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月无尘一声咆哮,完全忘了控制音量。
他的大吼声传遍主苑,四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尹子卿摇头苦笑,真羡慕月无尘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朝楼翩翩吼。
就不知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事,居然能令一直占据上风的月无尘恼羞成怒。
“你要怎么千刀万剐都随你,在此前,请给我一点小小的空间。太子爷,请!别告诉我你的脸皮像厕所板那么厚,像只赖皮狗一般赖在这里不走,这样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楼翩翩话未说完,月无尘一阵风似地刮走,很快消失无踪。
楼翩翩第一时间上前拴门,再折回浴桶,三两下洗好自己,再换上干爽的衣裳,动作一气呵成。
事实证明,她实在是很了解月无尘这个无耻的男人。
如她所想,他很快去而复返,一脚便把门踢翻,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沉声道:“你还说你的野男人是谁!”
楼翩翩轻瞟一眼月无尘,发现他很快出息了。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办法对付她?!
敌不动,我不动,她倒要看看月无尘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她躺下,脸朝里侧,不声不响。头沾上方枕的一瞬,很快便有了睡意,完全忘了室内还有一个男人虎视眈眈地瞅着她的背影。
月无尘不敢置信地看着在床榻酣睡的女人,真是猪,这么快就睡了。更让他火大的是,她居然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自己睡得香甜。
她轻浅的呼吸在在证明这一个事实。
他狠狠瞪着楼翩翩的背影半晌,终于想起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便上前将她拧起。
女人娇软的身子就这样倒在了他的怀中。她依然睡得酣畅,睡颜甜美,唇畔弯出美好的弧度,竟让他不忍吵醒她。
犹豫了半晌,他决定大发慈悲,暂时放她一马,让她小睡一会儿。
结果,女人窝在他怀中睡得香甜,还会小声打酣,而他则一动不动,被她枕得腰酸背痛。
奇怪的是,他好像还乐在其中。
恍觉自己看着她的睡颜在傻笑,月无尘一掌扇向自己,暗斥自己有病!
时间流逝得很快,很快窗外晨光漏入纱窗,月无尘才发现自己整晚没睡,居然就这样看着这个女人一整晚。
月无尘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不能让这个女人太得意。思及此,他狠下心,一脚踹楼翩翩下榻。
楼翩翩的身子滚下榻,翻了两滚才止住跌势。她抚上磕肿了的额头,自地上爬起来道:“你怎么还赖在这里?”
看到她额头的小伤,月无尘本有一点点内疚,却因为她嫌恶的语气气得忘了初衷,怒道:“楼翩翩,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以为本宫想留在你这淫窟不走?本宫是为了风月王朝的声誉着想,要把你那奸夫杀了炖汤!”
提起那个不知名的野男人,月无尘一肚子酸气。从没有女人敢给他脸色看,也没有女人敢对他嫌三嫌四,更没有一个女人像那这样想吃不能吃……
楼翩翩自顾自地洗漱,头还有点痛,可能是宿醉的后遗症。昨晚的事有些记得清楚,有些却有些模糊。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了行馆,只知自己赶走月无尘的过程。
她一边洗脸,抽空看了一眼月无尘道:“你干嘛一直跟着我转?”
她做什么,他就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真是有病。
“觉得你长得特别丑,也长得很奇怪……你说,你的野男人是谁!”
月无尘老话重提,用力扣着她的手腕问道。
楼翩翩由着他抓他吼,就是不回答。月无尘不怒反笑,将她往榻上拖:“你不说实话,本宫这就要了你的身子!”
以为女人会挣扎,会反抗,她却对他眨着她的美眸,媚笑反问:“你确定吗?我是不介意,反正我已是残花败柳,最多把你吃了,多一位裙下之臣罢了。当初我是怎么说的?呃,对了,我说,总有一天你月无尘会成为我楼翩翩的裙下之臣,我要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楼翩翩,你下贱!!”
楼翩翩话未说完,月无尘便用力甩开她,朝她暴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