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况吓了一跳。
“正是!”
阿郑点了点头看向青女。
“郎君,昨日我见郭香寒只身一人来买胭脂,之后,又问了小二何处有密医。”
青女知道夫君不善言辞,便主动讲来,“这密医,多为花街倡家治病开药。我心头疑惑,一个好端端的女子,寻甚密医?于是,我便让阿郑悄悄跟上,去看个究竟。”
“结果,阿郑却看到,那郭香寒去问密医何药可以让人立刻动情。然后,她便买了其中最烈性的*散。这*散,却是倡家用来□□倡人的药物。任如何刚烈的倡人只要服下*散,一炷香后,都会化身淫。娃。”
“可是她住在宁平长公主府中,买了*散要作甚?”
郭况疑惑道。
郭主却冷笑一声:“作甚?况儿你莫忘了,昨日陛下早已说过,会去宁平,湖阳二位公主府上!”
“郭香寒竟然真的想要同阿姐争一争,做皇后?”
郭况冷笑一声,“当真可笑之极!不过很可惜,昨日陛下却临时取消了来我三家府上的计划。她这药却是白买了。”
“却未白买,”
青女道,“阿郑跟着郭香寒到了宁平长公主府,却见郭香寒已然将*散尽数倾倒入酒壶中,又将酒壶置于前殿温酒待客的小炉之上。然后,郭香寒便回了自己的卧房,换了一套月芳的新衣。而那酒,却被刚刚回府的宁平长公主驸马李通一饮而尽了。”
这次,就连郭主也转过头来细听了。
“郭香寒换了新衣,又溜到前殿来,她似乎是认识李通的长随,便想要套话问询陛下何时方至。那长随机警,什么都未透露。郭香寒似乎有些气馁。便放弃了交谈,然后她突然指着温酒之炉问:‘这上头的酒壶在哪儿?’……”
……当时郭香寒一问,李通的长随心头便是一个咯噔。他顺口道那酒是他喝了。郭香寒立刻跳离了他,连声喊‘不要过来’。继而一转身,竟是跑了,且,因跑的太急不甚摔倒,却立刻爬起继续跑。她这样子实在太过古怪,长随便立刻告知了李通。
李通饮酒不过一会儿,身体虽然有些燥热,却以为是府内太过温暖所致。但郭香寒的身份特殊,乃皇后堂姐。如今做派又着实古怪。李通细思之后,便决定去找郭香寒套话,问问为何她知道那酒为长随所饮后,竟会如此慌张。
李通出身氏族,且从来洁身自好。活了这多年,更是只有刘伯姬一个女人,再且,郭香寒身份摆在那里。他又怎么会想到,堂堂皇后的堂姐,竟会在酒中下如此无耻之药呢?
李通为了顾全郭香寒的脸面,还特意命长随先回去,不要告知任何人他去找郭香寒问话了。如此,一场悲剧,便产生了……
其实也是刘伯姬太过信赖李通,见他未有传讯,便以为他定会回来,于是才不闻不问只苦苦独守空房一夜。否则,她只需去将那长随找来,逼上一逼,便能亲眼……额……看到李通和郭香寒滚床单的现场直播了……
郭况于未央宫中,便已对刘伯姬有了怨恨,也思量报复。可如今,这局势,岂不是他要打瞌睡便正好送上来的枕头么!
郭主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她便问儿子:“你是如何想的。”
郭况兴奋地摩拳擦掌:“阿母,这郭香寒好歹也姓郭,虽然为人实在太差了些。不过么,咱们这次帮她一次,成人之美么!”
郭主叹息一声:“这样,她九泉之下的父母也当安心了。”
“不错不错!”
郭况喜道,“咱们待她出嫁了,也可以完全放手不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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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郭况摩拳擦掌派人通知宫中的郭圣通要‘帮’郭香寒这一把。
这里,刘家三兄妹却是在听罢李通所言后,彻底呆住。
“这么说,她的目标最初竟是文叔!”
刘黄咂舌不已,“她可是皇后的堂姐啊!我听闻皇后一家对他们可是不薄!”
这时时刻刻惦记着要爬堂妹夫床的堂姐,还当真是一朵举世无双的大奇葩。
她这一句话,便立刻让刘秀想到了那个把他当做肉食看的奇葩女子。若不是马援……刘秀顿感心头一松,瞬时对马援好感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