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紀明陽也厭倦了她這只不說話的悶葫蘆,冷聲送客:「你可以走了。」
她這才如獲大赦,一刻不停地往外走了出去。
回到了臥室,陳暻將那份文件左右看了一遍,想到書房裡的一幕,負氣地簽上了名字,不要白不要。
簽完後,她將文件放去了一旁,躺在床上,起初還有點睡不著,想著紀明陽就在頭頂的三樓工作,會不會晚些的時候,也會回這個房間休息,到時候又怎麼和他交談。
但夜深了後,她也就不知什麼時候沉沉的睡過去了,第二天醒來,枕邊依然鋪得齊齊整整。
應該是沒有來過的。但她昨晚放在床邊的股份文件已經被拿走了。
她出門看到楊叔在準備早餐,桌上也沒有紀明陽的那一份。
「正準備去叫您呢,紀總一大早就去公司了,囑託讓您按時吃飯。」
陳暻禮貌道謝:「勞煩了。」
吃過飯,她回房間收拾自己東西的時候,正好翻到了何慧給的一百萬支票,想著彌補這些天酒吧的損失應該夠。
她本來打算自己開車送過去,順便和顧子路辦一下酒吧的交接。
但想起昨天紀明陽捉姦似的眼神和警告,她還是找到楊叔,麻煩他和自己一塊兒去:好歹有個公證人證明清白。
「好,那我現在去準備一下。」
楊然欣然答應,讓陳暻在門口稍等片刻,陳暻想著正好可以把自己的車開出來。
就在他叫好了司機把卡宴從車庫開出來的時候,只見陳暻正握著自己的電瓶車車把站在門口。
兩人面面相覷,陳暻還是頭一回從楊然那張寵辱不驚的臉上看見這麼明顯的錯愕。
「夫人……這就是您說的,您自己有車嗎?」
她也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我忘了。這車我開習慣了,挺好用的。」
楊然看著她那輛恐怕用過有些年日的自行車,欲言又止了好幾次:「夫人,要不還是上紀總準備的車吧。」
陳暻看著那輛線條奢華流暢的大傢伙,這要是停在酒吧門口,恐怕會引起不小的騷動。
這幾天酒吧本來就處在輿論中心,還是不要太張揚的好。
「我不想太高調。」
儘管感覺有悖良心,但陳暻遲疑地看向楊然,將頭盔試探性地遞了過去:「楊叔,要不還是我載你吧?」
年過半百的楊叔稍微為難了幾秒,最後還是輕笑著點了點頭同意。
路上,楊叔紳士地和她保持著距離,不大的小車上,兩人的中間隔了條楚河漢界。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