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雪稍微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你就根据它最初慌张的样子,套了套话,所以肯定了迟到必定会对他不利?”
危飞白点了点头。
实际上他只是想激怒对方,“迟到”
只是个把柄,他也没预料到仅仅是一句“迟到”
,它就会因此而灰飞烟灭。
“当当——”
震耳欲聋的钟声又响了起来。
渐渐地,所有人都开始晕头转向,视线一片模糊,周围的人开始逐渐倒下。
危飞白也同样头脑昏沉,但是他神志还算清醒,谁也不清楚昏倒后会发生什么,所以他强撑着身体。
沈鸿雪同样也在强撑,但他逐渐体力不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危飞白原地坐下,扶着沈鸿雪倚靠在自己的身上。
随后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股难闻的酸臭味萦绕在危飞白的鼻尖,周围也十分地吵闹。
“醒醒!快醒醒!”
谁啊?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昏了过去。
对了,小雪!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这是哪?
这里似乎是一间房屋,身下是扎手的干草,四周光线阴暗,什么也看不太清。
他只闻得到这股恶心的臭味,以及耳边“窸窸窣窣”
的声音。
谁在那边?
危飞白小心翼翼地靠近。
屋内被中心对称分割成好几块,他所能走的就是中间的过道。
这个似曾相识的布局,让他有了一些不妙的想法。
过道的左右两侧的隔断里传来各种摩挲的声音,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让人不寒而栗。
光线阴暗,根本看不清隔断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有人在吗?”
危飞白轻声问道。
“哗啦哗啦”
的锁链声从他背后传来。
他扭头一看,是一个煞白凄惨的人脸。
那人满脸的痛苦,却也带着兴奋而又高兴的表情,十分诡异。
他瘦骨嶙峋,头发披肩,邋里邋遢。
依旧用着一口流利的通用语说道:“你终于醒了!你还好吗?”
危飞白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是?”
那人撩起头发,露出自己亚洲人的面庞,说道:“我是刘南,先遣队的成员。”
“你——”
还没等危飞白询问发生了什么。
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刘南迅速地给危飞白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自己迅速地躲到了角落里。
这时候,危飞白才看清,原来他一直赤身裸体的被关在这里。
门外响起了钥匙碰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