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介闭上眼睛,忽然笑了一声,难怪那日在奉承宫见到那只猫时,感觉眼熟,原来和手上的这只猫是同一只啊!
“果儿!”
十五从垂花门里面拐出来喊了一声。
果儿回头,脸上带着求救的神情:“十五姐姐。”
她不过是在花园中看见蒲月,逗了两下,没想到遇上了邵小舅爷,听说这位小舅爷有些凶冷,蒲月可别出什么事。
十五这才看到邵介和被他提着的蒲月,先行了一礼,才开口要猫:“邵小舅爷,我来找我们姑娘的猫,就是你手中的那只。”
邵介此时已经恢复到以往冷酷稳重,松开蒲月,蒲月飞快地跑向十五,躲在她身后。
十五朝邵介行礼告退,转身弯腰抱起十五,往回走,果儿也赶紧回了厨房。
这时邵介的侍从追了上来:“公子怎么走得这么快!”
邵介没有回话,只看十五的背影,观察她走路的姿态和脚步,常年习武之人的习惯,他自然清楚,回想这只猫和姜杏之身边两个侍女到来的日子,再联想到玉霞观与岱宗观的位置,邵介心底微涩,一切迷雾都被拨开:“是我晚了。”
侍从不知何意:“公子?”
“回吧!”
邵介摇头,落下一句。
“公子不去找三姑奶奶说话了?三姑奶奶还不知道你回来了,来都来了去报个平安也好。”
侍从问道。
大夫人是邵介的三姐,邵家人都称其三姑奶奶。
邵介手指一抬:“你替我去吧!”
乌云散开,温淡的阳光洒在墙上,他恍惚地明白一切都已经迟了。
侍从莫名觉得邵介的背影格外落寞。
·
十五抱着蒲月回到鹿鸣院,先在院中帮她剪了指甲,擦干净猫爪,才带她进了屋,屋内新铺了地衣,蒲月喜欢挠东西,被她抓坏了可不好。
冬日的午后,日头昏淡,姜杏之躺在床榻上午憩,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白皙的面颊上投下两片小小的阴影。
蒲月扒着床沿,爬上去,熟练地找到自己的位置,窝在姜杏之颈窝旁,摇着尾巴。
绒绒的长毛的蹭着面颊和脖子,挠得姜杏之痒痒,嘤咛一声,眼睛眯开一条缝,看见蒲月漂亮的猫脸,手掌满足地在她身上揉了揉,刚睡醒,声音酥软:“蒲月,你好漂亮哇!”
“自从蒲月瘦下来之后,姑娘每天都要夸一句。”
坐在不远处叫初一做针线活的阿渔嘀咕道。
“哪有?以前也每天都夸的!”
姜杏之小声反驳,但声音很没有底气,说完捂住蒲月的耳朵,“阿渔姐姐在胡说,我们蒲月不要听。”
蒲月配合地叫了一声:“喵~”
赖了一会儿床,姜杏之才爬起来,看着新铺的黛绿色地衣还有些不习惯。
“先前那地衣也还好好的呢!要不是姑娘的笔掉在上头,染了一大块的墨汁,能用到初春再换。”
阿渔看姜杏之盯着地衣瞧,说道。
初一说道;“换了新地衣,都像是换了一个新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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