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听门外的吉普车发动的声音,“谁!?”
秦戈和阿光抽出枪直奔门外,只见吉普车轰的一声向前窜去,“站住!”
秦戈瞄准吉普车砰砰的开枪,阿光更是来恨的,照着吉普车叮叮当当就是一梭子子弹。
不知道是打中里边的人了,还是枪弹打碎了风挡玻璃阻挡了视线,只见吉普车笔直的朝着房子一处突出的部分撞了过去,哐当一下不动了。
此时张国忠也从屋里跳出来了,抬头一看,二楼七叔的屋子窗户开着,这小子摆明了就是冲着这块死玉来的,看屋里的情形,像是想让七叔和老刘头同归于尽。
“出来!”
秦戈举着枪,凑到吉普车跟前,一把拽开车门,只见一名白发老者靠在驾驶椅上奄奄一息,嘴角不时往外淌黑血。
“赵昆成?”
秦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次在廖家祖宅,迷迷糊糊的看见赵昆成,发现其已经老的跟自己差不多了,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神志不清时的错觉,而此刻的赵昆成比上次还夸张,看脸上的皱纹,岁数俨然已经和七叔不相上下了。
“哈哈哈哈…”
看来这赵昆成的确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嘴里一边淌黑血一边笑,“秦戈…我应该第一个除掉你,如果不是你干扰我杀那小子,现在躺着的,应该是廖七…”
“你的目的是什么?钱?”
此时张国忠已经站到了七叔旁边,恨不得一刀戳死眼前这个老不死的。
“哈哈哈…”
赵昆成满脸的不屑,“你们以为…赢了我,就能达到目的?…我知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那是我赵家的东西…你们一辈子别想得到…一辈子别想……一辈子…”
赵昆成说着说着,一口黑血吐了一身,前胸一挺,一命呜呼…
“唉!”
秦戈气的用手狠狠一砸车门,本以为还有希望的线索,又断了…
两天后…
张国忠被一位姓黄的律师从警局里带了出来,“张先生,你也太傻了!”
黄律师擦了一把汗,“他们问什么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后果会很严重?”
“后果?什么后果?”
张国忠一脸无辜,“我实话实说而已,我又没杀人…脚正不怕鞋歪啊!”
张国忠以为香港也实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呢。
“我知道你没杀人!”
黄律师哭笑不得,“照你的话再说下去,会被送去青山医院的!我跟他们解释你有轻度妄想症,才勉强把你带出来,记住啊,以后见到律师之前,一句话都不要说!”
“律师?”
张国忠听说过这么个职业,但按自己的理解,律师好像应该在检察院或公安局上班,工作性质大概是在法庭上跟检察院的同志或民警一起审讯罪犯,到香港可真是长见识,原来律师还能站在自己这边…“原来您是律师!?”
张国忠就跟见了电影明星一样,“幸会幸会!”
黄律师都快哭出来了,费了半天劲,对面这位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
在伊莉莎白医院的一间私人病房中,张国忠见到了刚能下地的七叔和还插着氧气管子的老刘头。
“师兄…”
张国忠坐在老刘头床边,眼睛湿润润的,“我对不起你…”
“别他娘说丧气话!”
老刘头斜眼看着张国忠,“那个姓秦的呢?都他娘是他出的馊主意,把它叫来让我骂一顿!”
看老刘头这精神头,好像完全不像有必要插氧气管的人。
“他还在警局呢…”
七叔凑上来了,“刘先生,真不知道怎么谢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