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移了移,放在她眼前:“拿着。”
喻见没有伸手接过,直接僵在原地。
器材室置物架之间的间隔不大,此刻他站在她身后,抬着手,两个人距离便格外的近。
简直像把她半抱在怀里。
少年呼吸细细扫在头顶,温热的,顶顿时滚烫起来。
脸颊也有些烧。
仿佛能听见坚实胸膛里一声又一声的心跳。
池烈同样觉察到了这一点。
喻见不动弹,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往旁边跨了一步,嗤笑:“怎么,就这么记仇啊。”
这小姑娘脾气真不是一般的大。
之前敢踹他的腿、拍他的手,中秋夜之后,还敢一句话都不说,直接不搭理他。
一幅两个人从此不往来的模样。
置物架上常年积灰,些许灰尘随着少女方才跳跃的动作,落在蓝白短袖上。校服洗的干干净净,格外显眼。
池烈伸手,在她肩上轻轻一掸:“小白眼狼。”
冷硬指尖在肩上划过,喻见微微颤了下,随后瞪大眼睛,转头不可思议地看他。
不是。
这人乱说什么呢。
他自己说出那样不讲道理的话,现在还说她是……小白眼狼?
早知道她就不该安慰他。
干脆一口咬死算了。
小姑娘一双杏眸瞪得溜圆,雪白小脸上写满不可思议。池烈磨了下牙,唇角微勾:“我是为了你好。”
再有下一次。
他可不保证能不能克制住自己。
少年双眼微眯,嘴角弯起,笑得有点坏。
喻见手心又开始隐隐烫。
她小声嘟囔:“那我还是为你好呢……”
结果被恩将仇报了。
池烈没想到喻见会这么说。
他愣了下,轻笑一声:“嗯,我知道的。”
格外理直气壮的语气。
“既然是为我好,那就从一而终,别半途而废。”
池烈瞥喻见一眼,似笑非笑,“今天晚上给我回短信。”
这小姑娘。
就是等着他主动来向她低头。
即使喻见早就习惯了池烈的脾气,此刻,也被他的强词夺理惊到了。
怔愣片刻,她又羞又气地挤出两个字:“……有病!”
说完,她伸手。
从少年手里拿过钟表,头也不回地跑了。
*
直到回到多功能厅,喻见的心还砰砰跳得厉害。
她把钟表放在中央的讲台上,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