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季,洛川身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在北城大饭店叫了一桌庆祝自己的二十二岁生日,途静没有选择考研,继续自己的配音工作当作兼职,和花瑾两个人合开了一家舞蹈工作室,当老板娘。
来的依旧是原来的那些人,只不过都已经是成双成对的了,方天扬追季夏追了一年,后来这人在洛川的生日会上喝多了自己一股脑的全都说出来。
他早就看上季夏这丫头了,只不过季夏那个时候对洛川有好感,偏偏洛川自己也不说自己有女朋友,只是一副高冷的要死的模样,学生会的什么事都要管一下,搞得方天扬还以为洛川的女朋友就是个挡箭牌。
一直没敢追季夏这丫头,只觉得在身边看一眼也是好。
花瑾和王天昊分手之后,钱舵抓住机会将人追到了手,谁知道这也是一对蓄谋已久的。
钱舵是独生子,家里有钱又有势,花瑾的母亲过世后,就只有父亲在工地上工作养着她,一开始她根本就不敢和钱舵发展感情。
一来是王天昊背着她搞女人这事让她恶心了很久,二是钱舵实在是太优秀了,太优秀的人总会让人望而却步,好在现在自己也当上了老板娘,钱舵一家都对花瑾印象很深。
一直揶揄两个人,说是高三那年救了钱舵,这会儿钱舵该那一辈子赔给花瑾的,当牛做马随花瑾使唤。
他们家的人都很好,加上花瑾那段失意的时间都是钱舵陪着的,他没有逾矩,做事什么的都很有分寸,商人的属性一展无余,腹黑的要命。
温水煮青蛙,偏偏花瑾愣是没发现,后来谈着谈着发现两人居然就是幼时的玩伴,花瑾性子大大咧咧的,小时候的朋友又多,早就把钱舵这个病秧子忘记了。
偏偏幼年的钱舵在乡下养病,性格极为内敛,老是生病,边上的小朋友只知道他们家有钱,他是个病秧子都不愿意接近他,只有花瑾时不时的带着一堆小朋友找他玩躲猫猫。
温暖了他一整个童年,后来情窦初开的年纪,发现自己的梦中情人就是花瑾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被这姑娘套牢了,特意为了她从私立学校里转学来北城一中。
谁知道他的病是好是坏,经常去医院里,年少的情愫就这样一直被压抑,加上王天昊追她追的明显,他有心将人拉回自己的领地,却发现自己三天两头缺席她的生活,痛苦了一段时间。
好不容易身子好了一些,下定决心准备追人,偏偏又被一群混社会的毒打了一顿。
那时候自尊心强,加上确实没办法需要出国治疗,这才让王天昊那畜生有机可乘。
洛川听着他们的故事,看看边上已经领证的洛河和姜晨穗弯唇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西装口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是作罢,在途静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方天扬一看就开始忍不住跟他较劲,抓过季夏对准她的红唇啵的一声,气的季夏踩了他锃亮的皮鞋好几脚也没能解气。
这混蛋!
和羞得脸颊通红的途静对视一眼,默契的挑眉。
嗯,确认过眼神,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一样的混蛋!
还没洗澡(算个名场面?)
夜色渐沉,晚风吹过零星的几片枯叶扑簌簌的作响,几个男人几乎都喝醉了。
至于真真假假,倒也不得而知,总归是几个女人默默对视,无比的嫌弃,尤其是姜晨穗,下手一点不带留情的。
大姐大一样拎着一个比她高上20厘米的男人,不带一句废话扔上车就摆摆手踩着油门往家里去了。
其余几人也默默从他们的西装里掏车钥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洛川他们是最后一个走的,途静拿着他的卡买完单之后就看见他歪着脑袋懒懒的靠在饭店门外的大柱子上,边上有一个姑娘羞答答的模样拿着手机,后头有几个窃窃私语的。
笑得相当的不怀好意。
途静眉头一挑,耸了耸自己的鼻尖,往前走。
“帅哥、那个、加个微信吗?”
洛川这会儿正处于一个微醺的状态,风一吹也清醒几分,嗓音浑厚低哑,偏着头往边上一侧,“嗯?什么?”
那小姑娘面色更红,局促的说话都开始结巴,肉眼可见的紧张,“那个、我、我说加微信。”
余光瞥见途静往这边过来,稍微站直了身子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声音闷闷的带着委屈,“手机不在我这。”
“啊,那、要不然报个电话号码也行?”
途静见他这副慵懒的模样,歪着头给人放电,本来还想逗逗他,结果刚靠近就听见他委屈巴巴的控诉自己的手机不在那。
实在是没办法,她,遭不住他这样的撒娇控诉,果断瞪了他一眼,将人往身后一拉。
嗓音清冷又娇软,“他手机在我这。”
那姑娘这才反应过来,这帅哥是个有主的,而且还、当着她的面秀了场恩爱,她这是上赶着找狗粮吃呢!
小姑娘悻悻然,尴尬的摸了把自己的头发,“这样啊。”
勇敢的人总是乐观积极主义者,她无所谓的耸耸肩,笑得真诚,“那祝你们幸福啊。”
途静对上她的眼睛不由得也微微一笑,眼眸清澈透亮,光华流转,眼底里都是真挚的感谢,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谢谢你。”
得,帅哥美女,绝配!
洛川后知后觉也慢吞的歪着脑袋靠在途静的肩膀上,拖腔带调的跟了一句,“谢谢啊!”
“哈哈哈哈哈,那什么,小姐姐”
她顿了顿,果断接着出声,“我能加你微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