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游开了个标间,一开门常盼就溜进去巡视了一下地盘,觉得还挺干净,立马开空调躺下了。
还指了指另外一张床,说:“姐,要我帮你擦药吗?”
方游拒绝了常盼的要求,她在房门站了一会儿说:“那你在这儿呆着,我先走了。”
常盼问:“你不把这个拿走?不拿走我扔了,反正也没用。”
方游说了谢谢,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那个朋友,是明天来吗?”
常盼:“是啊,怎么了?”
“她来了会给我打电话的。”
方游“如果你那同学让你去接她,你就打电话给我,我去……”
常盼:“不用,她家有人开车送她来的。”
常盼喝完了水又调低了空调。
室内空调声很大,她一只胳膊搭在脸上,蒙住了脸,声音有些闷闷的,“不用麻烦你,宾馆的地址我自己会去问前台的。”
常盼见方游还杵在门口,终于提出了一个要求。
“你下班回来帮我带块蛋糕,要抹茶的,有小杯子的那种,不要撞翻了。”
方游:“你是不是没吃饱饭?”
常盼:“是啊……”
她一脸不想多说,像是之前经历了什么天大的苦楚一样,最后留了个因为翻身而乱糟糟的后脑勺给方游。
方游:“知道了。”
方游说完后朝常盼这边走过来,从兜里掏了几张红票子放在床头柜上。
她说:“要买什么自己买好了,你那些钱自己存着就成,别乱花。”
常盼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钱,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方游,又带着点怪腔怪调:“谢谢姐。”
但也没有去拿的意思。
这么多天下来,方游也能看出一点常盼的恶劣。
她非常乐观地把这些归结为富家孩子特有的性格,然后迅速开门走了。
门锁落上的一瞬间,仿佛整个空间都被抽光了生气。
常盼对着冷气直吹了好久,久到全身冰凉,才钻进被子里,洗完澡后开着电视机发呆了。
以前生活有多少精彩,现在就有多少无聊。
方游回来的时候找常盼的时候将近十点了。
她开房间的时候拿了两张房卡,刚一进门,就看见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常盼。
少女穿着看上去跟没穿的短裤,从睡相上看依旧生龙活虎。
方游刚把蛋糕放在床头,常盼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也许是还没分清楚什么情况,她先是嗯了一声,伸手去抓方游的手。
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要去拿蛋糕的,甩得非常干脆。
方游骑车一趟下来热得不行,身上的温度也很高。
常盼在这个温度调的特别低的空调房里,连体温都非常的低,随意的一碰,像是滚烫的石子落入冰凉的水中,只会让人觉得舒服。
常盼坐了起来,说了句含糊的谢谢,把蛋糕盒拆开后就放那了,靠在床头缓了缓。
结果方游还没走,常盼:“姐?”
方游嗯了一声,“那你早点休息,记得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