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珺又叹了口气,一天天的糟心事儿可真多啊!
明面上她是受尽宠爱的公主,人人对她敬让三分,实际上随着皇权的逐渐落没,真正忌惮皇室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朝中四大奸臣一旦有人打破这种表面上的平衡,南珑必将大乱。
宋幼珺即便是贵为公主,也注定要成为皇权的牺牲品。
姜沂川见她愁容难展,沉吟片刻,而后说道,“白日里你说的那件事,我回去后又想了想,觉得你从前缺课过多,跟不上书院的进度也属正常,这次测验于你来说确实难度过高,我可以把考卷答案借你看看。”
宋幼珺听后双眸一亮,“这么说你愿意给我抄了?”
“嗯,”
姜沂川道,“借鉴。”
宋幼珺忍不住笑了,“好的借鉴,本来读书人的事嘛,就不算偷的。”
姜沂川表示赞同。
宋幼珺想了想又问,“可是你不是说日后还有很多次测验……”
“那便次次给你借鉴。”
姜沂川如是说道。
她顿时有一种被学霸罩着的感觉。
“不过就算你缺那么多课,测验也不会垫底的。”
姜沂川道,“每次都是宋六六在最后。”
宋幼珺这才想起来她还有个好兄弟。
宋言宁是次次凭本事得倒数第一的,谁都抢不走这个宝座。
她一下子笑出声,“为什么宋六六平日里看起来学得还挺认真的,怎么一到测验就不行了呢?”
“学不致用,就是没学。”
姜沂川道,“据说他幼年时期磕过脑袋,或许这是他思维不如常人敏捷的原因。”
“原来如此啊,我说他怎么那么笨呢!”
宋幼珺大呼。
宋言宁有时候是真笨,不是那种装疯卖傻,这些年估计也没少被当枪使。
跟姜沂川聊了小半时辰,宋幼珺觉得身体的力气慢慢恢复了,已是正常状态,她掀被下床,说自己该回宫了。
姜沂川起身,见她在床上的时候揉动了髻,头中的白玉簪有些歪了,便伸手将簪子扶正。
宋幼珺一时僵住了身子,云金流苏出的脆响在耳边盘旋,就听他说道,“声音很好听。”
虽然她也喜欢这流苏出的声响,但没想明白姜沂川为何会夸赞她的簪子,难不成是看上这根白玉簪了?
她郑重的道谢,“今日之事,多谢有你,这个大恩我先记下,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做的事情,我一定会鼎力相助。”
姜沂川凝着目光看她,“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