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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译从会议室里出来，他的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他父亲打来的。看了下时间，最近的一个电话是五分钟前。他赶紧回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宋父跟他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便道：“你别在汤琳面前摆架子啊！一个小小的副处长有什么架子？”

  宋译一讶，他摆架子？这从何说起？

  “她在私下都叫你宋副处长，可见一斑。另外你能关照她一些还是关照她一些。”

  宋父不是第一次说这话了，宋译不疾不徐地道：“原则不能破。就像外交一样，必须要有原则。”

  “不过让你适当关照，怎么又触碰到外交原则了？小小的一个副处长，摆谱。”

  但宋译在父亲面前仍然没松口，宋父有事，没时间跟他多说，于是挂了电话。

  宋译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挑了一下眉。

  小小副处长？他竟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么说……

  *

  汤琳开始在各种重要的场合担任翻译，比如在重要的国际会议上和江馨一起做同传；在重要的接待会上做随行翻译；翻译重要的资料、外交文书。她是少有的能在各种重大场合担当翻译的人，甚至能和一些资深译员媲美。“小詹梅”

的名声越来越响，甚至传到了别的司去。

  周末，汤琳和尤悦诗一起去泡温泉。

  “亚洲司、非洲司、法条司……你知道有多少人跟我要过你的手机号码吗？”

尤悦诗掰着指头数。

  汤琳靠在温泉池壁，红唇微启，轻轻吹着眼前缭绕的烟雾，半晌，懒洋洋地道：“都不是我意中人。”

  “汤大美人，你的意中人是谁？”

尤悦诗老早就好奇了。大学的时候追求汤琳的男生就不少，但汤琳一个都没答应。

  汤琳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嘴上说道：“没有。”

  “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看他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尤悦诗说。

  汤琳喟叹一声，不答。片刻后道：“过尽千帆皆不是。”

  尤悦诗愣了一下，随后噗嗤一笑：“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拿你的故事来交换。”

汤琳抬了抬下巴。

  “我的事，哪一件你不知道？”

  汤琳笑了一声，身子下沉，把头没在了水中。

  *

  中方将派员赴d国进行一项合作协议的最后一轮谈判。d国负责这个事项的是约瑟夫先生。

  在中方人员临行前第三天，约瑟夫先生病重，d国谈判负责人换成乔治。乔治和约瑟夫是死对头，两人一直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