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忆恢复了?!”
“大部分吧。近期的事情倒还没?恢复,譬如我遇袭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还是没?记起。”
“还有呢?还想起什么?”
当然还有很?多,但通话时间?不多了。显然她也看到了逼近零的倒计时。
“明天,”
她说,“明天再告诉我,我等你电话。”
“一定!”
然后,这?次通话的最后一句话是袁苑桉说的,她说:“肆勉,我也挂念你。”
……
原来,她也想我。而且——我才发觉——她已经只叫我的名,把姓省去了。
抹一把脸,竟然是湿的。
真是的,明明是开心的事啊!哭什么呢?
真的是你吗?
就像做梦一样,袁苑桉真的还活着!她还让我跟她保持通话!
是真的吗?必须是真的啊!
可是啊,人总是不敢相信太过突然的事情。就像一年前,爆炸发生?后,我对她的“死”
迟迟没有真实感;而今,又对她还活着迟迟没有真实感。
某些瞬间甚至神经?质地怀疑,也许那并?不是她,只?是什么人模仿了她的声音,以解我走不出来的思念之苦……
怀疑——这种念头很讨厌,总叫人患得?患失。
···
早上七点?钟,敲响侦探工作室的门。
“林乐喜!”
“干嘛呢?一大?早的。”
“你帮我修手机时,有没发现什么特别?”
“哈?什么手机?”
“袁苑桉的手机。”
“哦,损坏特别厉害呗。我那朋友说修这个比做个新的还费劲。”
“有没有加装东西?”
“哈?你没提这种要?求呀——有什么要?加装?”
“不是我要?加装,是指维修的过程暗中动了手脚那种。”
“哦,那不能。我找的那家伙在业界出了名技术好手脚干净,说白了就是抠门,给了维修的钱就只?管维修,别的一丁点?都别指望她会附赠。”
“你只?是让维修?没别的了?”
“没啊。”
林乐喜看来坦荡荡,“怎么?出问题了?”
“没,没啥……”
答应过保密的,我总不能直说手机里有个神秘应用,拨通它就能与袁苑桉通话。
我话锋一转:“昨晚十点?,你在哪?”
“哈?为什么要?告诉你?”
“在哪?”
我想要?一个不在场证明。
“……吴霜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