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挺复杂的,她离得有点近,我大气不敢出,有点懵。
总之,终于完美地把剑道袴固定在我腰上,结打得漂亮,带子尾也藏好。我想我还是没学会,大概下次还是需要帮忙。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有点恍惚。大概这就叫人靠衣装吧,竟有点精气神了呢。
···
换好道服出去,林乐喜正在热身。她把我俩都上下打量了一番:
“嗯嗯,穿上道服就像那么一回事了。不过,怎么这么久?”
“我不会绑那绳子。”
“这不穿得挺好。”
“袁苑桉帮忙的。”
“哦?”
她转而对袁苑桉说,“看来你也没忘光嘛。”
“我又没忘事。”
“竹刀还有哦,我多带了一把。”
“不必,我原本就很菜,完全不行。”
“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也就比划比划,况且你也是剑道部的。”
“不了。都放弃了快十年了。”
袁苑桉再次拒绝,走到一边端正地跪坐在木地板上,决意旁观。
我发现,她们之间说话有点冲。有趣的是,不是不对付的那种冲,反而像朋友间那种不客气。
没叫动袁苑桉,林乐喜倒也不在意,递给我练习用的木刀:“来,温习基本动作。”
“真的要试?”
我有点想退缩。
林乐喜打定主意我一定能做好,袁苑桉似乎也这么认为。万一我表现很差叫她们失望呢?万一又像穿道服那样手忙脚乱的,岂不丢脸?
“拿好。”
林乐喜催促,“很简单的,我会给你作示范,慢慢来。”
我又看向袁苑桉——她也点头鼓励。
好吧。
基本动作就是移动脚步,用不同的方式挥动木刀。这些动作陌生,但身体却是记得的,就像签名时手会自动签出,坐进车里就会驾驶一样。
沉甸甸的木刀快速划过空气,甚至还有破空的呼呼声。这声音,听着竟挺有成就感。
林乐喜似乎颇满意,还向袁苑桉评价:“姿势漂亮,动作不含糊,很标准。对吧?”
这评价过于夸大其词了,我只好假装没听到,目不斜视地继续挥刀。
道场光线明亮,阳光从窗口斜照在木地板上,木质的地面赤脚踩上去不冷也不热——这是静的。
以脚步带动身体,身体带动手臂,木刀随之起落行止。每挥一下刀都要配合着一声短喝,林乐喜说必须出声,这叫气合。声声气合与木刀的呼呼破空接连——这是动的。
在这一动一静间,便形成纯粹且放松的氛围。我渐渐沉浸其中,连心境也变得平和。
……
就这样尝试了好一阵子,回过神来,发现林乐喜已经在休息了。她和袁苑桉并排正坐在旁,木刀就放在腿边的地上。
“你知道你刚刚打了好几个型吗?”
“好几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