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舞会过后好长一段时间,菲妮没有和西里斯说过话。他们还是会经常在黑魔法防御术课前的走廊里踩点相遇,但是菲妮只和莱姆斯还有彼得打招呼。
西里斯还是一如既往,走到哪都摆出一副高傲、对一切事物都深感疲倦的样子。
而菲妮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课后作业和练习魔咒上面,尽量让自己不去分心想别的事情。
还有两个月他们就要迎来期末考试了。
这天,他们在礼堂里用晚餐,菲妮还在拿着羽毛笔不停地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
“菲妮,你还是快吃吧,等会儿食物就要撤下去了。”
雷古勒斯劝慰道,给她端过来一盘牛肉。
“不行啊,我得快点把这该死的魔药课作业写完!”
菲妮咬牙切齿地说,只在蘸墨水时才抬头看了一眼雷古勒斯,“说真的,我现在对天文学的讨厌程度就跟对魔药课的一样多。”
“怎么会,天文学多有趣啊。”
小巴蒂在一旁嚼着烤土豆,插嘴道。
菲妮烦躁地克制住想扔掉羽毛笔的冲动,将桌上画的乱七八糟的羊皮纸胡乱地揉成一团,纸团滚到了西弗勒斯面前的盘子里。
“说实话,我认为你和西弗勒斯倒是挺像的。”
小巴蒂吃惊地看着西弗勒斯忘情地低头翻着书本,仿佛想要钻进去,完全没有注意到纸团进了嘴巴。
“如果辛尼斯塔教授让你连续一个月晚上顶着冷风出去观察愚蠢的月相,还只给你一个人布置这份作业,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愉快地评价!”
菲妮没好气地瞪了小巴蒂一眼。
但是静下心来想了想,还不是因为自己在德姆斯特朗从来就没正儿八经地上过天文学课,以至于落下太多课程……
她捋着草稿纸,上面画了密密麻麻的不同模样的月亮。
“新月,蛾眉月,上弦月,盈凸月……今天总能等到满月了吧,”
菲妮简直看花了眼,“这还不到一半呢!满月之后还得观察亏凸月,下弦月……”
“那是谁?”
雷古勒斯突然不吃东西了,他将目光转向了礼堂大门处。
许多学生也是那样做的——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一身浅紫色长袍制服的黄皮女人,她头上戴着一顶跟衣服的颜色相衬的尖顶帽,她身材高挑,浑身流露出一种成熟、干练的气质。
那个女人目不斜视,直直地看着坐在主宾席正位上的人,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那是尤金妮娅。詹肯斯。魔法部的头儿。”
小巴蒂说,“就是那个在1968年妥善处理了哑炮游行期间所引的纯血巫师暴动的魔法部部长啊。”
“这你都知道?”
“没想到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能对我说出这么侮辱人的话,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