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再说话,就那么静静坐着。看着忙碌的林怀渝给郑岸搓完背后,又给严子善搓。
“八弟,你轻点。”
林怀湛脸微红明显是酒色上脸,身后是哼哧哼哧搓背的林怀渝,“嘶!八弟啊!你给二哥、世子、十弟、十郎都搓过背了,这帕子你换过吗?”
郑郁看林怀渝脸上正高兴的表情停顿了一下,抿紧嘴巴眼神飘忽好像在思考什么,倏然撒开手中帕子就跑。林怀湛看他这举动,已是知道了答案,连忙起身去追,边追边骂骂咧咧。
“林怀渝!你居然帕子都没换气死我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八弟肯定没换。”
林怀湘单手撑在池边,放声大笑,“五弟,你早该知道的。他上次也是这样给父皇和我们搓背,一帕子搓过不下七个人,你忘了?”
郑岸和严子善在一旁想笑,但是想到那帕子又笑不出来。
“真的?”
郑郁肩膀不住颤抖,嘴角带笑,好奇问向林怀治。
林怀治看着浴池内正在逃命的林怀渝,点头说:“真的,父皇最开始还夸八弟懂得侍奉兄长。知道后也跟五哥一样,只是没追着打。”
“九郎,把你那儿的酒拿过来,你俩又不喝。”
林怀湘对郑郁笑着说,众人进来后未叫内侍在旁伺候,只让他们退在屏风外,所以赠酒这种活只能自己去。
这是林怀湘新启的葡萄琥珀酒,这次出来只带了三坛。在大帐时就喝了不少,到行宫就只剩这几壶,见郑郁和林怀治不喝,干脆拿来他继续跟郑岸、严子善喝。
郑郁点头起身,林怀治也将盘中那壶酒交给郑郁,示意他拿过去。
郑郁问道:“殿下,不喝了吗?”
浴池水不高,刚好到郑郁小腹上方。
“不喝了,拿过去吧。”
林怀治抬头看他一眼声音平淡。
郑郁将酒收好拿过去,谢绝严子善拉他喝酒的想法,他要是喝多了。
一会儿谁带郑岸回去,于是便准备回到原位继续坐下。
这时林怀湛追着林怀渝,而林怀清在一旁面色无奈地呵斥让两人别闹了,但林怀渝的求饶声和林怀湛的怒骂声淹没了林怀清的声音。
在郑郁从水中走到林怀治面前时,这时的林怀渝也因躲避林怀湛的追逐跑到这里,他奋力甩开肩上林怀湛的手,却因动作过大推倒了身侧的郑郁。
郑郁感到被林怀渝一推,他惯性往失重侧跌去,就在以为自己会摔在水里时。一股力量接住他手臂,瞬息间他坐在柔软有力的物体上,手臂也挨上一炙热、结实、光滑的肌肤。
“你还要坐多久?”
林怀治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郑郁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刚才要跌倒时,林怀治带住了他,可因重力太大跌在林怀治怀里,还坐在他腿上,于是连忙起来,此时他的脸已经如煮熟的白淀阳蟹。
一旁喝酒的郑岸听见水声望去,看到自己弟弟坐在林怀治怀里,眼前又出现些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