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月抬手捂脸。
昨晚,大概,她做到一半昏睡过去了。
没等她想出怎么办,林时安也醒了过来。
江肆月无比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早晨特有的晨起,吓得一动不敢动。
腰上的大手却开始不规矩的沿着她的肚脐往下游走。
江肆月连忙抓着他的手,讨饶,“别!我今天还要烧火呢!”
78年的南山公社不只经济落后,还有些愚昧的封建习俗没破除。
依旧是婆婆当家,新过门的媳妇儿还是要立规矩。
在农村不讲究敬茶,但过门第一天要扫地烧火。
婆婆会给儿媳妇儿红包。
碰上好婆婆只让新媳妇儿装装样子,挥下扫帚,拿火棍在灶台比划两下完事。
那喜欢刁难媳妇儿的婆婆,会正儿八经等着媳妇儿扫地烧火。
江肆月虽然知道这是愚昧的习俗,但也不想第一天就跟婆婆撕破脸。
何况,林时安其实是一个很老实很善良的农村妇女。
上辈子为了林时安给跪在她面前磕头磕到额头出血。
哪怕白人送黑人都没说江肆月一句不是。
“一会儿我烧。”
林时安道,“先继续昨晚的事。”
“别……”
江肆月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叫出声,“爸妈能听见。”
她都能听见外面婆婆喂鸡的动静。
林时安停了下,把食指送到她嘴边,“咬着?”
江肆月“……”
脸更烧得慌,拍开他的手,脸埋进枕头。
唯一庆幸的是,炕比床最好的一点是,再大的动静也不会出摇晃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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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人收拾妥当时,虽然不至于日上三竿,但也已经差不多七点。
夏天,天亮的早。
江肆月羞答答地跟在林时安身后出了屋门。
公公林茂森和婆婆刘淑芹已经坐在方桌前。
方桌上摆了很丰盛的早饭,多数是昨天办席剩下的菜。
农村不讲究早晨要吃清淡,往往有什么就吃什么。
见林时安牵着江肆月过来,两个人面上都带着笑没责怪的意思。
刘淑芹招手让江肆月挨着她坐。
“爸,妈。不好意思,我们起晚了。”
江肆月悄悄用力在林时安腰侧软肉上拧了一把,才到刘淑芹旁边坐下。
林时安脸皮厚,抬手摸了下被她掐的地方,挨着她坐下,只说了三个字“我的错。”
江肆月连更红了。
总觉得他这三个字约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