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个屋子,也都是瓷器,除了清中后期的官窑,还有大量的民窑,唐宋元明清都有,有些品质都相当不错。
再往下两个屋子都是明清家具,种类还特别丰富,八仙桌、书中、条案、屏风、衣柜、橱柜等等,堆的满满当当的,屋子里连个落脚点都没有,只能在门口瞅几眼。
“都是很好的木料,金丝楠、黄花梨、紫檀、酸枝木等等都有,回头你有时间了,再慢慢整理吧。”
陈雪侞说了一声,推开最后一间大门,“这里边是杂项,五花八门的,几乎什么类型的都有,你自个慢慢看吧。”
杂项是古玩收藏中种类最多、形制最奇、工艺最精、范围最广的,赏玩魅力无穷,其趣味就在于一个“杂”
字。
但杂项也是最难懂的,没有多少人能够在杂项上精通的,能专精其中几项已经非常难得。
秦川反正是不懂的,刚来四九城那会,他就买了一套鼻烟壶,整整十二个,但直到现在,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这一屋子,秦川就更懵了,木雕、竹雕、牙雕、玉雕、石雕、角雕等等一大堆,还有文房四宝、紫砂壶、鼻烟壶、漆器之类的,以及很多他连名字都叫不上的。
看到秦川傻眼的样子,陈雪侞好笑道:“你呀,真喜欢老物件,就好好学着,你这样式,出去好意思说自己是搞收藏的吗?”
“我哪有时间学?等上了大学再说吧。再说了,搞收藏,得先要有藏品,哪些懂行的,手上没几件藏品的,才没脸说呢。”
秦川想起上辈子,古玩盛行,市场一片红火,但那些自称搞收藏的,手上又有几件真品呢?
有些人手上恐怕连一件官窑器都没有,就这还有脸说自己是收藏家呢,那就是盲人买喇叭,瞎吹。
不过再瞎吹,也有人信,秦川上辈子就成了大冤种,白白砸进去上百万,重生再来,秦川多少有些报复心理,就想着搞一大堆藏品,以后甭管见了谁都能吹。
秦川甚至连台词都想好了,“汝窑懂吧?当年哥们十块钱买下的,还是奉华底款的,现在没有几个亿,你敢开口?”
“家财万贯,不及钧瓷一片,我五十块钱就买了俩,还是成套的。”
这牛吹起来,能羡慕死一大片人,再气死一大片人,后世那些个经常上电视的收藏家,不就是这么吹牛的吗?还有搞地产的王富,不也经常上电视吹牛他多少钱买的画,现在值上亿了。
说白了,这就是时代的红利,属于天上掉馅饼了,伸手了就能接住,连脑子都不用带,只要兜里有点小钱就能搞。
“大学还有教这个的?”
陈雪侞讶异,大学啊,多高端的代名词,不是应该培养科学家、文学家这样的人才的吗?
“多新鲜啊,考古学是干啥的?干的就是研究老物件的活儿,对了,他们还教挖坟的活儿呢。”
秦川开了句玩笑,目光落在一个小茶几上,这是整个房间里体积最大的物件了,他还奇怪,这不是要归到家具里边嘛。
走近了一看,茶几上竟然刻着棋盘,陈雪侞见他感兴趣,就解释道:“这是棋盘茶几,桌面可以翻过来,一面是象棋棋盘,一面是围棋棋盘,材料是紫檀的,非常难得。”
“好东西啊,中午我要去拜访一位长辈,送这玩意再合适不过了,对了,有棋子吗?”
秦川想起颜定国,之前颜青山就说过,老爷子除了蛐蛐之类的,就喜欢下棋。
“都是成套的呢,茶几前后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小抽屉,里边有一副象棋和一副围棋,这套东西花了两百才拿下的。”
陈雪侞听到要送人,都有些心疼。
“我在香江生意上合伙人的爷爷,送的东西可不能差了,上次他还送了我一个澄泥砚,北宋大书法家米芾用过的。”
秦川费了不少力气,才把茶几搬了出来,又找来新的抹布,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地窖下午再看吧,快中午了,我先把东西送过去,中午就在那边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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