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轻脚步走进去,把书放到一边。
盛予骄这个姿势极其不舒适,眉头蹙着。
单凛关了床头灯,将他抱起来走出房间。
怀里的人神情渐缓,脸蛋贴在他胸前,浑身的肌肉松弛下来。
翌日,盛予骄仿佛在一只巨大的薄荷味泡泡里醒来,良久才看清自己不是在单以慈的儿童房待着。
难道他昨晚梦游了?
草草洗漱完,他拉开房门,就看到走廊外一个保姆正踌躇不前。
“夫人,您醒了。”
“有事吗?”
盛予骄揉揉眼。
“理事长请您过去一下,他有事情要告诉您。”
他被指引去了二楼的活动室,差不多是个面积很大的健身房。
他独自走了进去,半天才找到窗前举铁的单凛。
男人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浅灰色的运动裤,躺在卧推椅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在几寸空间中快要炸开。
“唔……”
盛予骄感觉自己从内而外都开始微微热。
单凛最后一下把杠铃架回去,喘了口粗气便坐起身体,拿到脚边的杯子拧开往喉咙里灌,咽了之后才朝他勾勾手,胸肌上的薄汗恰好顺着纹理滑落。
嘁,有什么可骄傲的。
他也有。
盛予骄悄悄拨开一点衣角,手指伸进去划了划自己不太分明的马甲线,幸好还在。
单凛没落下他可爱的小动作,哑然失笑,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小盒子递给他。
是一部崭新的手机。
“里面存着我和家里人的电话,如果你还想联系谁,去书房找号码簿。”
“哦。”
盛予骄点点头,把新手机握在掌心翻来覆去地瞅一瞅,又问:“你叫我来,就是说这个?”
单凛不言语。
“还是……为了炫耀你的身材?”
盛予骄轻佻地眼神一点一点掠过他的身体,同时撩开上衣把自己的腹肌展示给他看——
“我也不差的好吧。”
活脱脱像个臭屁小孩。
单凛很顺从地点点下颌,回应道:
“的确。”
“小时候学马术的时候,他们都比不过我。”
盛予骄心满意足了,不知不觉回忆起自己的孩提时光。
“想去马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