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晋砚腮帮子鼓起,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感觉,但是又忍不住。
&1dquo;觉得不开心是正常不过的事了。”有梦境打底,阮沁阳都觉得家里多了个阮姀突兀,更何况是阮晋砚。
&1dquo;但是已经生的事,不开心也没用,心情不好几日,就该放下去忙其他有意义重要的事。”
&1dquo;二姐说得是。”
阮晋砚站了起来,觉得阮沁阳教训的对,他怎么能因为已经生的事情,影响了心情,然后偷懒不去写字,在这里闻着点心的香味,打扰二姐。
不过阮晋砚还没走回书桌,就被阮沁阳抓住了小手。
&1dquo;说到有意义的事,砚哥儿你陪我出去看个玉坠子,我总觉得最近腰间差了点东西,该是出去买块好看的佩饰。”
阮晋砚:&1dquo;&he11ip;&he11ip;”
&1dquo;将军,二姑娘跟三少爷出府了,说是去珍宝看坠子。”
经过了几天,弓藏觉着主子说查二姑娘为什么疏远他,不是没是找事。
二姑娘好像是真的疏远了他们家的主子。
若是往日,他们主子重病,她一定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侯爷赶都赶不走,但是这次他们主子病得比以往还要严重,二姑娘却只是每日来看一眼,寻了养病的方子,唤厨房把食物做得精细,能让病中的主子多吃两口。
做到这地步,要是旁人家,弓藏觉得没什么,但放在侯府,放在阮晋崤和阮沁阳身上,就叫人觉着疏远了。
再说侯爷这会儿蹦出个庶女,按着往常,二姑娘更应该跟主子分不开,要叫主子哄她开心。
但现在却像是个没事人,弄得大伙都觉得,二姑娘没气侯爷,倒是气兄长带回来个麻烦。
&1dquo;小的审问了府中不少老人,连煦锦院那几个大丫头,小的也旁敲侧击的问了,并没有什么谣言传到小姐的耳里。”
弓藏弯腰细细禀告,&1dquo;若说特别的,就是姑娘之前做了几天的噩梦,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不同。小的想来想去,会不会是姑娘年岁渐长,所以才&he11ip;&he11ip;”
弓藏说完,见主子抬头,冷淡的眸子因为病症,眼眶染上了浓红,目光的杀伤力比以往更胜。
身体一抖,弓藏忍着没跪,但腰弯的还不如跪了。
&1dquo;怎么停了,继续说。”
阮晋崤此时半躺在榻上,虽还有病容,但手指轻敲塌边木把的样子,压抑得有种他随时都会把麒麟雕饰扳断的感觉。
弓藏不敢说,又不敢不说:&1dquo;是小的查不仔细,找借口推脱。”
&1dquo;我是问,你说沁阳长大了,所以才什么?”
主子的声音不急不缓,但弓藏听出了他的不耐,急忙道:&1dquo;这也是小的猜测,二姑娘或许是因为及笄了,所以才不如以往亲近将军。”
女孩子长大了,跟亲父亲都会拉开距离,更何况是亲兄长,再说阮晋崤一去就是两年,就算书信往来再频繁,再见面都是另一种感觉,弓藏觉得着最能解释阮沁阳的疏远。
阮晋崤怔了下,他只想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跟妹妹的感情会越深,却从没想过妹妹长大会出现的问题。
比如说她会不再需要哥哥,她会对陌生的男人有好感,不会一辈子留在阮家,会嫁作他人妇。
甚至还会为别的男人诞下,拥有她血脉的孩子。
虽还是没找到症结,但阮晋崤却有了别的烦恼。
&1dquo;沁阳跟砚哥儿出去?”阮晋崤沉默半晌,突然道,&1dquo;他们关系好?”
同父同母的嫡亲姐弟关系会差吗?弓藏怀疑自己的主子是病糊涂了。
主子气二姑娘长大不如以往跟他关系亲密能理解,但去吃自己亲弟弟的&1dquo;醋”,就非常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弓藏想了一大堆,却不敢开口,怕刺激了主子小命不保,只有连声道说立刻去查。
第7章喝粥
&1dquo;把阮姀送进族学?她今年有十四了吧?”
听到镇江侯的决定,阮沁阳一方面是知道他派去调查的人回来了,清楚了阮姀是他的亲生女儿,另一面就是不解。
阮家族学不像是别家,还要分女子不能入学,但是姑娘一般十三岁左右就不会再去,都是正正经经的在家等着及笄,相看人家。
&1dquo;你和砚哥儿都是在族学读书,总不可能她例外。”
镇江侯摸了摸鼻子,原本还想着一大堆安抚女儿儿子的话,没想到两个人一个赛一个懂事,女儿还能大大方方的跟他谈论安排阮姀。
&1dquo;可是&he11ip;&he11ip;”那毕竟是女主。
&1dquo;沁阳,我虽留下了她,但是庶出怎么都越不过嫡出,你和砚哥儿都是我嫡出的孩子,我不会叫你们不自在。”
镇江侯听过阮姀说她曾经的不易,但这些等到她出嫁时,他尽力多补偿她,哪家的庶出都不可能跟嫡出相提并论,更不可能越过嫡出。
这个道理破坏了,对阮沁阳他们不好,同样对阮姀也不好。
&1dquo;再者族学本来并未规定女子几岁就要休学,是你们几个姑娘一个比一个懒。”
见镇江侯想得那么明白,阮沁阳就没在阮姀的事上多说。
皱了皱鼻子,阮沁阳:&1dquo;我不是懒,只是太聪明,才早早结束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