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这种反应只有吃饭的时候才有,让人还看不出来。
“这样不行,得去找医生看看。”
瞿瑾铖开车带着褚湘去了医疗队,邻居顾家嫂子就在医疗队里当护士,看到他们过来,关心的问道,“怎么了这是?”
“褚湘怀孕了,吃不下饭,总是吐。”
“怀孕啦?”
顾家嫂子也为他们感到高兴,不过孕吐这种事,大部分孕妇都有要经历,就是到医院找医生也没法子。
不过来都来了,不能白来一趟,褚湘只说自己月事没来,不能说用验孕棒测出来的吧,医生又让她做了一次尿检,检查出来还是阳性。
“瞿主任,孕吐是孕妇初期的正常反应,一般过了前几个月就会慢慢缓解,可以吃一些酸味的食物压一压恶心感,能吃的下什么就多吃两口。”
这时候产科方面的知识是有限的,之前妇女怀孕总吃腌梅子、山楂等食物,但经过医学的展,比较科学的结论是,孕妇不宜吃腌制食品,也不宜多吃山楂,会增加流产风险。
“我就说不用去医院吧,你看,什么事也没有。”
瞿瑾铖帮她扣上安全带,仿佛没听到妻子的“抱怨”
。
“医生也说你太瘦了,你要增加营养,下午我去基地,看能不能托采购人员帮你带些鲜水果。”
如果不是褚湘有个空间,每天强迫自己喝一杯奶粉,她的身体肯定吃不消,现在为了能让她多吃一口,瞿瑾铖也不在乎托关系办事了。
褚湘感动的握着瞿瑾铖的手,“瑾铖,你别担心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的。”
他捏了捏褚湘的脸,没以前有肉感了,而后沉默着动车子回家。
去了一趟医疗队,学校也都知道了褚湘怀孕的事,校长也很关心,知道褚湘工作任务重,特意过来找她。
“褚老师,你看要不给你减几个班的教学任务?”
“校长,我能坚持,反正课都是一样备,上一节还是几节没多少区别。”
不过对于班主任这一块,褚湘酌情婉拒,可能真的有心无力。
“行,这个没问题,我接过来。褚老师,你要是吃不消一定要说,可不能硬撑着。”
校长一开始认为,这褚老师从都来,长得娇滴滴,可能会吃不了苦,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改变了看法,褚老师虽然从城里过来,但是为人不娇气,很能吃苦,对学生们也很认真负责。
最让褚湘感动的还是那些学生们,知道老师怀孕了,身体不适,上课的时候连最调皮捣蛋的孩子都认认真真听课,不给老师添麻烦。
“老师,这是我妈腌的咸菜,她说她怀娃的时候就爱吃这个。”
“老师,这是咱家母鸡生的蛋,我妈给你捡的。”
还有送母鸡的,这褚湘哪能收啊。
“你们的心意老师领了,但老师不能收,你们都带回去,对老师来说,大家好好学习,就是对老师最好的安慰了。”
但孩子们带都带来了,怎么可能带回去,都是放下就跑了,所以瞿瑾铖接她回家时,就看到地上放着的一堆菜坛子,还有一只咯咯叫的母鸡。
瞿瑾铖笑了,“这是什么情况?”
“学生们送的啊,我说不要,一个个放下就跑,这不,只能带回去了。”
“那就带回去吧,你先站着别动,我来搬。”
说完,瞿瑾铖打开后车厢,把东西一样样放进去,到那只老母鸡时,瞿瑾铖动作有些迟疑,褚湘看到他明显吸了口气才伸手抓住了母鸡后背上的两个翅膀,上车后她好笑的问,“瑾铖,你是不是怕那只母鸡啊,我看你都不敢抓它。”
瞿瑾铖咬着后槽牙否认,“谁说的,你看我不是已经放到后备箱里去了。”
褚湘看着他笑笑没说话,也不是多怕,就是动作慢了两倍不止,而且喉结还滚动了一下,肯定是害怕的咽口水了。
瞿瑾铖感受到妻子揶揄的笑着,回过头来也笑了。
“小时候家里养了很多鸡鸭鹅,一到夏天就赶它们去河边散养,我跟几个小伙伴在河边玩耍,有个小伙伴伸手去揪一只鹅的羽毛,那时候刚学了骆宾王的时,‘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你猜最后怎么着?”
“是被鹅咬了吗?”
鹅可是攻击性很强的家禽,赶去拔鹅的羽毛,肯定分分钟教他们做人。
瞿瑾铖心有余悸的点头,“那只鹅一只追着我们跑,后来我们各自散开,但不知道怎的,那只鹅不追别人,专跟在后身后,我跑的精疲力竭,路上遇到家里的工人才得救了。”
褚湘饶有兴致的听着,她特别爱听瞿瑾铖说他小时候的事,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自己认识了一个小瑾铖一样,她听后总会忍不住去想他是个什么样的男孩,有着什么样的经历。
“然后呢?你就产生恐惧心理了?”
“也不算恐惧,就是看到了总会打了激灵。”
褚湘被逗笑了,她撑着头看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瞿瑾铖知道她这是又动什么“歪”
脑筋了。
“我在想,要不咱家也抱几只小鸡回来养吧,毛茸茸的多可爱,小鸡你肯定不会怕的吧?我就是想帮你克服恐惧,你要是觉得它们可爱了,就不会再怕这些带羽毛的小动物了。”
瞿瑾铖感觉已经拿这个小妻子没办法了,但脸上依旧是纵容的笑意,“好,你想养咱们就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