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又拿了温度计给他测体温,然后问他病因,病历,有无药物过敏,总之,冷漠、禁欲、专业。
洛川程脑补了一下甘愿穿着白大褂询问他这些话题的场景,就有些不太正经,大长腿探了出去,脚趾头在人甘愿大腿上蹭了蹭,暧昧之色溢于言表,声音都是又哑又沉的:“我怎么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身为医生的甘愿,从来都非常专业,但,于洛川程而言,医生这词,不过是白大褂带来的那么一丢丢情趣。
甘愿懒得搭理他,直接取出温度计瞟一眼,三十八度五,高烧。
那就当做发烧治吧,甘愿已经懒得走程序询问病史病历了。
误诊就误诊吧,弄死他得了。
反正现在她这样,和非法行医差不多。
她非常淡定地选择了给洛川程输液。
输液的时候单找血管甘愿都找了老半天。
洛川程长期锻炼,小臂到胳膊上,青筋凸出,连同着手背的血管也异常分明,属于很好找血管的。
甘愿扎了七八针都没扎进去。
洛川程就忍不住抱怨道:“甘医生,你技术不行啊!”
甘愿神色冷淡:“输液打针这是护士的活,我是医生,谢谢。”
她觉得洛川程对医生的误解未免太深了。
她就是个心内科医生,以后的方向是介入手术,虽然心内科医生必须对其他内科都有所研究,但是绝不会堕落到跟个护士似的给患者输液打针。
洛川程笑谑道:“我以为你手还酸着呢,一直找不到血管。”
手酸……
甘愿瞪着床上那个,仗着自己给他撸了一回就把手酸这个梗用了N遍的小混蛋,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杀死洛川程的一百种方法。
她觉得现在和洛川程打,她不见得会输了,她学医了,虽是内科,但学医之后对人体致命处愈发明晰。
而且有些慢性药,让她想谋杀他也是分分钟的事。
但到底不会干这么犯法的事情,她轻笑着和他贫:“放心,以后我不会再手酸了。”
打死老娘都不给他用手了。
洛川程笑得既痞又坏:“也是,以后就是下边酸了。”
甘医生拿着针头的手登时一用力,洛川程低呼,甘愿这次竟神奇地把针头插入血管。
输液不久之后,甘愿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她之前叫的外卖到了,因为破小区全靠一个铁门维持安全,外卖只送到楼下。
甘愿下楼去拿。
她点了两份外卖。
因为洛川程生了病,饮食得清淡,甘愿便给他点了粥;自己则点了半只烤鸭。
是的,她吃肉病人吃素。
外卖拿上来之后,甘愿想到某人还在挂水,便拿了折叠的小电脑桌摆在床上,把食物一一摆上。
甘愿其实很讨厌在卧室吃东西,觉得会有味,但洛川程挂着水呢,挪动起来麻烦,所以,只能将就一下。
甘愿去了趟卫生间把手洗了,洗完就发现某个病号竟给自己戴上了一次性手套,然后开始吃……烤鸭。
发烧了不是该没有食欲没有胃口的么?
你丫吃烤鸭吃得那么香究竟怎么回事?
甘愿伫立在原地,半晌无语。
偏偏洛川程一边吃还一边感叹:“口里没味,也吃不出这家味道好不好?”
吃不出就别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