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怡寒站在我跟前冷声说道。
“师姐,天一黑这山谷里就起了很大的平流雾,我根本就看不见路,我是蹲在地上一步一步摸过来的。”
我苦着脸道。
“行了,我们快点进去吧,赵队在房子里面。”
紧接着,张怡寒转身就朝屋子里面走去。看见她往前一走就消失在浓雾之中,我赶紧疾步跟了上去,一把抓住张怡寒的手臂。
我刚刚已经被吓怕了,现在已顾不上那么多。我宁愿让张怡寒说我占她便宜揍我一顿,也不想刚才那种事情再来一次。
“瞧你那怂样儿!”
张怡寒拿着那只白骨手对我指了指。
我被她的举动吓得赶紧一缩脖子,不过却不敢松开抓住她手臂的双手。
所幸张怡寒就那么说了一句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后我便被她带着走进了一间生着火的屋子。
这里的房子年久失修,早已变得破烂不堪,四周通风。这也难怪,这里几十年没住人了,木房子要是没有烟火的熏烤,房子的木头木板什么的,很容易受潮腐烂。
所幸他们生了一堆火,驱散了很多雾气,所以屋子里的能见度要比外面好很多。我看张怡寒把防化服和防毒面具都脱下来了,我便也赶紧脱掉防化服和防毒面具。既然他们俩都没穿,想必应该没事。
看见失散将近一天的俩个战友,我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然而,就在我刚围在火坑旁边坐下,赵铭竹就说了一句令我心里嘭嘭直跳地话:“小张,找到那具尸体没有?”
“尸,尸体……什么尸体?”
我心一下又提到嗓子眼来了。
“你白天到了这里,难道没看见房梁上吊死的那具尸体吗?”
张怡寒横了我一眼。
“看,看见了……”
我有些心惊胆颤地道。
“我说你这警察到底是怎么当的,看见这种地方吊死个人,你难道就不该把人放下来看看?”
张怡寒冷声吼道。
“咕噜……”
我只是干咽了一下口水,啥也没说。
尼玛,那种情况之下,我孤身一人看见一个吊死的女人悬在房梁上,我没吓破胆就不错了,还叫我一个人去把放下来,这不是扯淡吗?更何况当时那下面还有三口棺材和两具白骨……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张怡寒又沉声问了一句:“那是李大鹏他妈!”
“什么?”
我一声惊呼,眼珠子都差点掉到火坑里去。
我实在有些想不通李大鹏她妈怎么会突然吊死在这里?
紧接着,赵铭竹点燃一支烟便开始和我说与我分开之后的事情。
原来,他们早上之所以突然从我背后消失,那是因为他们走到有三条岔道口的时候,突然看见右边的一条岔道口有个人影,于是他和张怡寒马上就跟着追了上去。
当时情况紧急,他们就没来得及叫我,却没想到追了没多远他们突然脚下一滑,两人便一起从悬崖上摔了下去。
所幸下面是个水潭,不然两人就那么摔死了。即便这样,赵铭竹的腿在悬崖上磕了一下,还是骨折了。
他们从水潭里爬起来后,就发现原来已经到了山谷之中。本来是想联系我的,却发现手机全都没有信号,加上其中一部对讲机丢了,另外一部对讲机又摔坏了。要不是他们早有准备,把这些通讯设备全都装在塑料袋里,估计我们就没法联系了。
之后他们就沿着石板路往前走,走着走着就看见了我写在地上的字。当时由于赵铭竹腿脚不方便,他们以为我过了两个小时会来这间屋子与他们汇合,所以他们就没在我写字的地方留言。
他们到了木房子之后,看见房子上吊死着一个人,两人便一起把那人从房梁上放了下来。张怡寒在李大鹏家见过李大鹏他妈当然认识。
本来他们是打算在这儿等我一起回去的,谁知道我一直没来。
当赵铭竹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羞愧的有些无地自容,却什么都没敢说。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们,我来是来了,却因为来的时候没看见那具吊死的尸体,吓得马上掉头就跑了。
而后赵铭竹又接着说,就在我来之前不久,原本放在堂屋角落的尸体突然不见了。
听见他那么一说,我又不淡定了。
因为我突然想起之前在天井草丛里绊倒我的那具尸体。她也是白头发,满脸皱纹,看舌头和凸出来的眼珠子,绝对是吊死的,没错。
“卧槽……”
想到这里我一下从火坑盘站了起来。
“你发什么神经,一惊一乍的,想吓死人啊?”
张怡寒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尼玛,我真想回她一句,你拿白骨爪抓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吓死我,我这么叫一下你就怕了。
不过我当然不敢那么说出来,我赶紧说正事:“赵队,师姐,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在天井草丛里看见过那具尸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