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问云夕微要了地址,随后就给司机打了电话,交待一番。同时,云夕微也跟林蕴讲述了事情原委,将司机的车牌号和姓名等信息告知,确保云舒能安全上车,不出差错。
如果不是信任,她不会让陌生人去接孩子,因为是沈寒玥安排,所以放心。
堵车还在持续,夏天蚊虫乱飞,又有烟味飘来,云夕微回到车里。
“夕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沈寒玥跟了回去,她得确定,虽然应该不是听错,但总觉得受宠若惊,又怕是自己兴奋过度。
怎么会这么开心呢?平时除了家里长辈,谁都不会对她直呼其名,还是省略姓氏的称呼。
这称谓无形中增加了她们之间的亲密,而且云夕微愿意让她的人去接云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是当自己是朋友了吧。
见云夕微不回答,沈寒玥只好转移主题:“估计小舒得到6点才能到了。”
云夕微轻嗯一声,闭目养神。
“夕微,你刚刚是不是叫了我名字?我好像听到你叫我寒玥?是不是证明我们是朋友了?”
沈寒玥没死心,还沉浸在被信任的喜悦中。
“我想睡会。”
云夕微不想回答,她疲态尽显,哪有心情接沈寒玥的调侃呢?妈妈生死抉择的时刻,她需要安静,需要在封闭的世界里,沉下心来思考。
“好好,你睡,我不叨扰了。”
沈寒玥很知地闭嘴,她想到容心雅的病情,看到云夕微愁容满面,心疼又无力。
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云夕微正是对这句话有着深刻的认识,才不会对人诉说烦恼,更不会宣泄痛苦。
人类的悲欢并不能相通,她喜欢独自面对所有。
车窗关闭后,车内只有轻缓的音乐,云夕微好像真的睡着了。
沈寒玥将空调风降低,又把副驾驶的座位调成半躺,调整位置时,她与云夕微咫尺之距,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云夕微睡觉时,皱着眉头,就算在睡梦中,她都没有放松自己。
沈寒玥凝视着她,只觉得心脏怦怦而动,像被根线牵拉着,一头在云夕微身上,一头在自己心底。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沈寒玥说不清道不明。
云夕微很特别,特别到沈寒玥多数时间都会记挂着她。
她承认对云夕微有些乍见之欢,但更多是莫名的亲切感。虽然是校友,也不该出现这么浓烈的感觉,看不见牵挂,见面会欣喜,愿意为之做所有力所能及的事。
想靠近却小心翼翼,明明一直被拒绝,却还是一不可收拾地主动出击。
沈寒玥觉得很神奇,从小到大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的东西也没有得不到,想做的事没有完不成的。
大学时期,学校排球队没落,她重组队训练,并且在全国高校排球大赛中获得了第三名。因为是政法类大学,她的工商管理专业不受关注,她就组织志同道合的同学创办“青年”
,进行自主创业,得来的利益都用来资助学校的特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