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文问:“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贺章看着宋昭文,揪起了眉头:“不喜欢我的人很多吧。”
贺章觉得宋昭文故意膈应他,宋昭文又不是不知道他基本把公司其他人都得罪完了。
“我是说你比较亲近的人,亲戚朋友什么的?”
“你怀疑我朋友在抹黑我?”
宋昭文翘着腿坐在他宽大的皮沙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会的,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做。”
“那你怎么解释那一个个陌生账号甩出来的资料?”
贺章揉了揉太阳穴:“这些都不是太隐私的信息,只要愿意深挖就都可以通过各种渠道找到。”
“我找人调查了,布这些信息的账号都不是号,但都找不到背后的人,我觉得事情很诡。”
“没那么复杂。就是平时看不惯我的人多了,现在我事业低谷,他们就找材料抹黑我,只要我重回巅峰,这些都不算问题。”
贺章诚恳地看着宋昭文,“宋哥,你把陈最留下来吧,有他再替我写两歌的话,我……”
宋昭文皱眉打断了贺章的话:“小章,我觉得你过于依赖陈最了,他没那么大的本事,他就是一个小角色,他决定不了你的未来。而且,现在他这个状态,就算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的。”
其实比起担心陈最写不出歌,宋昭文更担心贺章。贺章对陈最产生了严重的心理依赖,坚持认为他的失败就是因为陈最没有给他写歌造成的,如果陈最继续帮他写歌,他就能重回顶点。这样下去对于贺章来说太危险了,宋昭文不会让自己的艺人被一个枪手控制,即使陈最不愿意走,他也会把他打了。
贺章的眼神沉了下来,宋昭文拒绝了他,他得自己想办法了。
“好好回去休息,把自己拾掇好,明天的闻布会别这一脸颓废的样子。抹黑你的人巴不得看你现在这样,你一定要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公众面前,让他们相信谣言没有对你造成任何影响,知道吗?”
“知道了。”
第二天,参加闻布会的贺章的确把自己拾掇得风度翩翩,光彩照人,仿佛这个布会不是来做澄清的,而是他的歌布会。
难怪贺章能这么坦然,原来他们找到了那个据称被贺章霸凌的小gay,小gay替他澄清了。当年欺负他的的确不是贺章,而是另有其人,贺章只是因为在现场路过而被认为是霸凌者一伙的。
不仅如此,布会上,宋昭文还列出了长长的一串布、转过有关贺章不实信息的媒体公众号,并称其对不实信息的布和扩散严重危害了贺章的名誉,要求他们公开道歉,不然就起诉他们。
陈好在电脑前看着屏幕里光彩照人的贺章,勾着嘴角冷笑了一声。太容易打倒的敌人很没意思不是吗?在他以为自己没事了,在他爬出坑的那一瞬间再给其致命的一击,比摧毁一个人生活更棒的就是,摧毁他的精神和意志,想想都让人激动得起鸡皮疙瘩。
陈好看着手里贺章父亲跟第三者多次开房的记录,想象着他把这玩意儿扔到网上,把贺家的丑事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都觉得兴奋不已。特别是,贺章完全不知道这事得情况下,那时他不仅是个失败者,还沦为了一个小丑,到时如果他还能笑出来……不,正常人都不可能会笑出来。
这个完全是陈好在调查贺章父亲的企业时意料之外的收获。
他手上有无数个可以做文章的点,任何一个只要稍微扭曲一下就够贺章喝一壶的。短短时间之内,陈好就整理好了,然后觉得把仅仅把贺章从他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很没意思。
所以陈好想玩个更大的,比如扳倒他家的企业,让一个锦衣玉食长大的人试试窘迫无措的生活,那种生活陈好试过,没有比这更严酷的惩罚。
他抓紧时间在学习法律和财会,企业在这些方面太容易出问题了,特别是这种集团企业。这肯定是个长期过程,陈好努力要在五年内完成,因为他不换肾最多还有五年生活能自理的时间。陈好觉得五年足够了,扳倒一家公司可比建立它简单多了。
第22章认错
林渐青冷了陈最快一个月了。也不能说光是林渐青冷着他,这次陈最也没有主动去求和。林渐青不联系他,他也不联系林渐青。但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陈最很明白,他们能维持这种关系这么久,完全是因为他能恪守一个情人的本分,不给林渐青带去麻烦,不向林渐青索要他给不了的东西。他清楚自己越界了,所以这段时间,他们总是矛盾频,总是在闹别扭。
陈最还知道,这种情侣之间可以称得上情的小别扭,只会让林渐青厌烦,更快的把他推走,而现在陈最很难控制住自己,所以干脆避着对方。
他还记得林渐青上次问他“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种情况下,陈最也咬紧牙关,没有把他真正想要的说出来,因为他知道林渐青的回答一定是“对不起,我给不了。”
或许吧,等他能够完全承受这句话时,等他先做好离开林渐青的准备时,他会有勇气问出来。
百无聊赖的时候,陈最就看林渐青的电影,或者刷他的微博。
微博里他的日常很少,大多是一些很官方的剧集宣传、近期参加的活动,或者广告代言的短片。从他的微博,陈最知道林渐青近期去国外参加电影节了。到达柏林,他了张刚下飞机的自拍。这张自拍没修没加滤镜,就是很自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