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千喻一听这话,这还得了。当场甩脸不乐意:“错了吧,难道不是我最靠前?”
“别插话!”
郑千喻见状,也退了一步。
“行吧行吧,左右周芝芝那小白莲最后就行。”
于是,沈婳又扳出一根手指。
“论学识,我,你,最后周芝芝。”
郑千喻在容貌方面能自我麻木,但学识……她心虚的清了清嗓子。
“这就有所偏颇了,你也好意思说,周芝芝祖上可是当官的,她自小读书。若我没记错,你可是任性的气走了不下五位夫子。”
沈婳捂住胸口,尽量平心静气的问:“你是要被比下去?”
“那怎么可以!”
于是,沈婳在郑千喻期待的目光下再度扳出一根手指。
“论家境,我,你,周芝芝。”
郑千喻重重点头。
沈家腰缠万贯,她郑家有一辈子吃不完的米!而周芝芝有什么?
最后,沈婳又翘出小拇指。
“至于秉性,我温顺贤淑,你这人小毛病挺多大毛病却没有,至于周芝芝,那就难说了。”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让郑千喻心哽。
温顺贤淑?是你沈婳?
还有,什么叫做她小毛病多!
果然,她讨厌沈婳是有理由的。
光线下,沈婳浓密的眼睫晕下一团光影。她畏寒,出门前特地将自己裹成了个球,貂毛大氅毛绒色泽光润。厚实且重。
重的沈婳小腿打颤,嗓音跟着虚浮:“一个长相学识家境秉性都不如你我的人嫁去何家,我非但不拦,还得恭贺他们喜结连理。好过祸害别人。”
郑千喻瞳孔剧缩,大大往后退了一步。
沈婳:……
她今天没想讹人!
郑千喻纠结:“可我不能看着何秀才好不容易脱离你这个火海又跳火坑。”
沈婳?火海:……
她紧紧锁定郑千喻:“你喜欢何储?”
“你真当何储是香馍馍了?”
“何母强势,唯此一子,何储却胸无主见,一味盲从。虽是秀才郎也是榜中末尾。有什么值得你亲睐的?”
“见我大房大势已去,急着在我爹下葬那日退婚,可见趋权附势。”
郑千喻拧眉,忙着为心上人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