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启用过念念流音。
分别后,姬瑶有一瞬间的失神,转而又坚定下来。叶琅也许真将自己视作师姐。可惜,她容不得他。
这种情绪没有维持多久,姬瑶就被体内涌起的酥痒弄得煎熬至极。
情潮太突然了。
她竟然信了那人给的药。
更让姬瑶没想到的是,叶琅不知何时调换了酒杯。
那一刻闪过太多思绪,惊诧或意外,嫉恨或后悔,来不及理清便均被身骨中翻涌的情欲吞噬殆尽。
欲火燎原,她浑身发热,虚软无力,慌乱地逃离,却不知能逃去哪里。走投无路时,她推开了师尊的门。
她害他,反倒是自己中毒。
他害她,反将她推给别人。
皆是自食恶果,怨不得旁人。
见叶琅眸中闪过错愕之色,姬瑶嘲弄地勾起唇角,眸底一片冰冷。她不怨他无情,是她自己手段不够高明。
只是,她的好师弟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面孔?
姬瑶轻佻地骑在他腰上磨蹭,男人腰腹肌肉硬硬的,磨起来有种另类的舒服。花穴淌落的清液为结实的腹肌涂抹上一片水色,她笑吟吟问:“我这副身子,师弟可还满意?”
既然是欲毒,她那天会去找谁几乎不言自明。以至于后来的所有,欲毒在其中,是否起着几分作用,左右着她的选择?
就如同今日这般。
叶琅的心口蔓延开一片寒意,冷得彻骨,薄唇间冷冷吐出两个字,“尚可。”
肢体交缠时悍勇非常,贪恋极了,说什么尚可。再装。
姬瑶一派轻松地开口:“此物名为欢情引,于床笫之间助助兴,倒是极好的。”
女子漫不经心的淡笑不输凌厉剑招,自四面八方向他刺来,将他钉死在原地,也钉死在十余年前的黄昏。
叶琅心神动摇,稳了稳心绪,“你将此物下入杯中…”
“当然是为纠缠着你夜夜欢好,让你入不得丹夷仙宫了。”
姬瑶弯了弯眼睛,半真半假地说。
叶琅几乎信了,可看她神色,又觉没这么简单。恐怕是毒药出了差错。
他不知该恨她狠心,还是该怪自己。
若他不换酒杯,若她毒药无误,她该会如愿。
她是想杀了他的,不巧失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