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站在勤政殿外,秋风萧瑟,带有丝丝凉意了,我打了个冷噤,看着殿门满腹狐疑“着急忙慌地把我叫过来,又让我站在外面不进去,陛下究竟想干嘛?”
那门外的小太监像是听见我的嘟囔了,赔笑道“姑娘稍安勿躁,陛下政务快忙完了,您再稍等一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站着都快睡着了,那小太监突然推了推我说“姑娘,陛下请您进去呢!”
等我走到殿内,陛下已经在东边的暖阁里等着我了,他身着常服,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茶盅,沉香袅袅,风度翩翩,我又看痴了。他既是那个大哥哥又是救了我的豫王,更是这天下之主,他拥有了天下,但他看起来……好孤独。
“请陛下圣安,陛下找臣女有何事?”
他放下手中的茶盅,淡淡回道“你坐吧,朕没别的事,就是想起来随便问问。”
听到这话我松了一口气,我当是让我办什么棘手的事呢?原来就是问问后宫的琐事啊。
“朕问你,贺太妃这几个月有没有和宫外通过信?或是其他家世较好的太妃有没有跟他们的母家有什么书信往来?”
我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怎么一上来就问这么严肃的事,我也没认真留意过这些事啊。
想了好一会儿,我鼓起勇气回道“太妃的娘家来过几次信,但是我不知道具体的内容,其他太妃的我不太清楚……”
我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我抬头瞄了一眼陛下的神情,赶忙又低下头。这么久了我还是害怕直视他的眼神。
陛下听了以后许久没有回答,而我的冷汗已经在往外冒了。
“没事了,你先回去吧,今天问你的话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我看见他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稍稍安心了。在回辰华殿的路上我还在想陛下会不会是想我帮他留意他说的事?
去了一趟勤政殿,一回来太妃就把我叫了去。太后一副看戏模样地笑话我说“诗蕊啊,陛下跟你都聊什么了?都叙什么旧了”
“哪有,太妃,我和陛下怎么会有旧可叙,我们真不熟。”
“是是是,跟你不熟,这么说的话那陛下跟谁都不熟。”
“太妃——”
我突然害羞起来,双颊感觉火辣辣的。
玩笑归玩笑,虽然太妃嘴上是在调侃我和陛下是儿女情长之事,但我深知这不过是太妃声东击西罢了,她还是想从我嘴里问出陛下找我究竟何事,我此时不说,她将来定会对我有所防备,心存芥蒂。可是如若我说了,就是抗旨了。
思来想去,我决定在行为上提醒一下太妃。太妃睿智非凡,定能看出我的意思,而我也不算违背陛下的旨意。
过了几日,太妃母家果然又有书信送来,我将其拦住,当着众人的面查看了一番,太妃见状也不多言,我想她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这天晚上,我被太妃叫到面前,所有人都被她遣退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太妃在佛龛前拜完佛,和我对坐在榻上,还倒茶给我,弄得我很是紧张。
“诗蕊啊,你是个聪明孩子,也是个仁义之人。本宫以茶代酒,谢谢你了。”
“太妃这是做什么?诗蕊可不敢当!”
我连忙拿起茶杯回敬道。
“你也算是了了本宫的一桩心事,那日你突然被圣上叫走,本宫就想着会不会是这件事,如今看来确实是了。”
“太妃,您知道圣上的心思?”
太妃笑了笑,“他五岁起就养在我膝下,十五岁才离开我独自去往封地。他就像我的亲生儿子一样是我悉心养大的,这当娘的怎么会不了解自己孩子的心思呢?”
听到太妃说起陛下时忘记尊称直接自称为“我”
,还说陛下是自己的孩子,这我就迷惑了,既然两人有十年的母子之情而且听这口气母子感情也不算浅,又为何如今两相猜忌、互相揣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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