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城,原本就是个繁华富饶的城池,虽然不及大梁如今五大城的那般地位显赫但是如果抛开军事要地这个念头,那么乐安城还是完全不输给其他五大城池的,毕竟军事要地固然重要,但是难免常年征战,而这一代君一朝臣的更替也就是再说难免的了,君在动,臣在动,但是城池之中的老百姓没动啊!所以老百姓不愿意打仗,只要打了就难免殃及鱼池,殃及鱼池还是小的,大的屠城之事也不是没有,所以住在五大城的老百姓最害怕听到的消息就是又要打仗了,打仗就要征兵,原本刚刚娶妻的汉子,只能无奈挥泪跟自家的小娘子惜惜离开,这一别可能就是绝别,此生不复相见。
战乱时期,前朝有一女子曾血书一封大写《念夫言》,而这《念夫言》中有一段便是:婚燕尔,红烛未烬,四目挂泪恨离别。庭有枇杷树,离别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每日望书空流泪,想问,君何归?何时归?归何处?
这三问写出了战乱年代,女子思念丈夫的痛和悲,皇帝当政本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肆意征兵,实则仅仅就是为了自己手上的大好江山不拱手让人罢了,毕竟这江山说是百姓的,但是这百姓何时曾给这江山做过主,战争,伤的财而劳的不是那些穿着官服的执政者,而是这普天之下的平民百姓,江山两字从古至今未曾更改,百姓两字也是不曾更改,所以这江山若真是百姓的,那就从来没变过,变的仅仅就是那些天天嘴上喊着所谓造福苍生,实则为了自己手中的权利而生灵涂炭的人们,这样的人喜欢江山真正的主人天下苍生跪着喊他们一声:“吾皇万岁。”
万岁,万岁,却没有一个真的活到了万岁。
而这乐安城不是军事要地,再加上上一任城主就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所以这乐安城就是最典型的百姓安居乐业,这百姓既然安稳了下来,那么城池肯定也就跟着繁华了起来,这是必然的道理,乐安城无论是从人口数目上,还是居民的安稳程度上放眼整个大梁都是屈指可数的,要是真想说出点什么短处来,那么乐安城的屯兵数确实跟长安金陵那样的大城池比不了。
城池繁华,那么作为一城之主的凌园洲的府邸自然也是气派的不行,据说凌园洲园中有山,这样的坊间传言自然是有些水分,但是假山却是有一座,只不过这假山要比那真山还真,山中有一湖,而湖上有一用那翠竹所盖的绿色竹亭,这竹亭就是凌诗情平日里除了自己的闺房以外,最爱去的地方,毕竟湖中红鲤万尾,湖上竹亭神清气爽,是个看诗赏景的好去处。
但此时的凌诗情似乎并无心情再去那竹亭之中欣赏风景,因为自己刚刚招来的夫君,还未嫁过去就受了重伤,所以凌诗情很担心,很愁,脸色沉重的看着那大床之上闭眼昏迷的李龙浅,心中忍不住的疑惑,难不成自己真就是个苦人的命?难不成这辈子还真就非嫁给那人渣贺子昂不可?凌诗情年龄本就不大,再加上平日里不谙世事,所以心智难念单纯了些,在她的心中,虽然李龙浅行为放荡,信口雌黄,但是最起码为人干净利落,做事也是坦坦荡荡,要知道在这乐安城中能帮着她欺负贺子昂的估计也就李龙浅一个,敢见了自己的父亲不下跪的也仅仅就是李龙浅一个,所以凌诗情现在还算满意自己这个月老安排的夫君,毕竟能入凌诗情那双好看眸子的男子,本就不多。
“黄大夫,他怎么样了?”
凌诗情看见大夫缓缓放回李龙浅的右手,连忙起身脸色焦急的问道,语气之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担忧之情,大夫看见自家的小姐这么着急,所以连忙起身冲着凌诗情行了个礼,并缓缓说道:“回小姐的话,此人体内气息混乱,应该是收了很严重的内伤,但是好在此人身体还算是结实,气息乱了可并未真正伤及五脏六腑,也算是命大之人,小的这就让药童抓几服药,调养几日应该就能恢复过来了。”
“黄大夫你说的可是真的?”
凌诗情拽着黄大夫的衣袖问道。
“真的真的,小姐无需挂念,按此人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是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就好。”
此时凌诗情才算是真的把悬着那颗心放下,扭头看了看床上的李龙浅然后接着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
“问题不大就好。”
此时凌诗情才算是真的把悬着那颗心放下,扭头看了看床上的李龙浅然后接着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快了今日,慢了也就是三日之内。”
“那就好。”
凌诗情模样可爱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随后缓缓坐在了李龙浅的身边,小声的嘀咕道:“咱俩还未成亲,你可不能落个毛病。”
“小姐放心,此人康复之后应该不会有什么遗症。”
黄大夫满脸堆笑,慈眉善目的回了一句。
“哎呀,谁跟你说话呢啊!”
凌诗情小脸一红,有些尴尬的娇嗔了一句。
“呵呵。”
大夫笑了笑,随后扭头冲着一旁的凌园洲说道:“城主大人,若是无事,小的就先告辞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