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些什么?”
不知为何,崇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他什么也没说,整个人就在装傻,也就是说,他都直接懒得找个接口来敷衍我了,而对于我最近叫市民们扯离斯坦市这件事,他也什么意见都没表……这实在是太令人奇怪了,我确定这近期的不明势力绝对受他旨意入侵斯坦市的,但是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别太焦虑了,喝口水。”
在这种时候,崇光除了倒些茶倒些水缓解紧张之外,也不知还能做些什么。
斯坦市自卫队近期也加大了巡逻的强度,提高了禁戒,但事实就是现在的斯坦市比之前还要平静,他们再也没有现任何的不明势力,但环境越是平静,就越让人不平静。
斯坦市上方平静的天空里,不知道孕育着什么风暴。
在人类历史中,有一个“墨菲定律”
: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生;也可以理解为,如果你担心某种糟糕的情况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生。
“墨菲定律”
最终应用到斯坦市的时间,是华夏历2o86年初的某一天。
那是天气很好的一天,万里无云,太阳明晃晃挂在空中,直到出现了第二个太阳,它加下坠,马上就要落到斯坦市所在的地区。
还留在斯坦市的人们纷纷出门观望,他们以为那是白昼流星,是罕见的坠入人间的陨石,都在心里许着愿望,希望斯坦市的情况能马上好起来。
但人们很快现,那其实是一颗灾星,它似乎在燃烧,冒着黑烟拖着尾巴,它若是落到地上,只怕很多生命都要毁灭。
人们都尖叫着想要逃跑,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靠!没想到德斯波特竟然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我之前还真是高估了他!”
见此情景,岳听澜只觉得自己气到了一种境界,完全盖过了应有的惊慌。
“我们这个时候……要怎么办?”
崇光显得有些呆滞,他觉得自己要做些什么,在人生最后的十几秒里,但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人们都说在一个人临死的时候,他一生的时光会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放映,但此时崇光眼前什么也没有,或许是因为最让自己怀念的就在身边吧。
念及此,他竟平静了下来。
“跟我来!”
岳听澜把呆的崇光拉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漆黑一片,崇光却分明见到岳听澜戴着一个光的似乎是由金属制成了头带。
“你这是什么?”
崇光想去触摸,但却被岳听澜挡下了。
“待会你就站在据我一米的地方,无论外界生了什么或者我生了什么都不要动,”
岳听澜深呼了一口气,调整着自己头上的头带,“它应该能让我们逃过这一劫。”
话音刚落,外界传来了巨大的声响,定是那白昼流星坠到了地上。
崇光感受到了强烈的振动,似乎整个地球都在摇晃,温度也在急剧上升,一股强有力的冲击波由远及近摧毁了所到之处的一切物体和生命。
忽然间,天光大亮,强烈的光线让崇光睁不开眼,也是这时,他才现站在自己前方一米的人浑身都是血,因为过于痛苦,整个人已经无法站立,半跪在地上,但鲜血依旧不停地从额前留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那是更加刺眼的鲜红。
“岳听澜!你……”
“你别过来!”
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因为剧烈的疼痛,整个人也在颤抖,刚刚这一喊,估计已经把全身仅存的力气用掉了一半。
于是崇光只能在距她一米的地方站着,眼睁睁看着她抖。
时间从来没有这么漫长过,崇光一直在数着一分一秒,等着岳听澜解除自己这种防御的状态,等着外界的爆炸停止。
不知过了过久,周围终于平静了,崇光隐约能看到处于岳听澜保护圈外围的情景,所有的建筑都被夷为平地,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存在了。
而此时的岳听澜也是虚弱到不能再虚弱,她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用嘶哑的声音吼道:“我岳听澜不会就这么完了,德斯波特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为斯坦市的人们报仇!”
她倒下了,倒在了崇光的怀里,最后,她用无比坚毅的眼神看着崇光:“你带我去找一个,叫方然的人,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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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身处的环境不太正常甚至有些可悲,是在我上高中的时候。
中考我考得不错,于是得到了免学费去省城高中念书的机会,那个地方,和我的家乡很不一样。
那里交通便利,科技达,老师上课用的仪器都是之前的我从未见过的,而我的同学们,他们的生活环境家庭氛围,也是我从未见识过,甚至是难以想象的。
我读了很多书,也跟着同学一起,去了很多地方。
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人的一生可以有这么多选择,不是只能一辈子待在家乡那个小地方,永远重复着长辈的生活;原来所有的孩子都可以被寄予厚望,无论性别如何;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大,还有那么多事物值得我去追寻。
于是我拼了命的读书,为了去一个离家远的地方上大学,但在高考后,我才现我还是低估了自己原生家庭的恶劣程度,低估了家乡那群人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