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闭嘴!”
随着耳边一声低喝,人立即被拎起来,天旋地转间,又宽又硬的肩膀顶住肚子,就这么让独孤铣扛进了房间,眼角余光还瞥见他“砰”
一脚带上了门。
此乃大凶之兆。宋微惊得声音都变了调:“你放开!我、我也去蹲马步!我去蹲马步!”
独孤铣不做声,任凭他呲哇乱叫,将人压在床上,抬手一扯,“哧啦”
就把腰带撕裂,里外几层裤子全部扒了下来。
青霞观是皇家配置,房里烧着热热的火墙地炉。宋微在外头疯玩,衣服早已沾满雪屑,进屋高温一烘,立刻湿透。屁股被雪滑梯磨得红通通的,冷热替换,顿时又麻又痒。正好没了裤子,不由伸手就去挠。
“啪!”
独孤铣打开他的手。
“啪!啪!”
两边屁股蛋子各挨了一下。本来就有点摩擦过度,敏感非常,独孤铣心里正冒火,故意用了几分力气,疼得宋微弓着腰在他手底下狠狠弹起又落下,眼泪刷就逼出来了。原本还怀着一点小内疚,这下统统飞去了九霄云外。
一边死命挣扎,一边恨恨咒骂:“混蛋!你打我!看我不揍扁你!”
挥舞着拳头反身去砸身后的人。
独孤铣一只手将他两只腕子都扣住,又抬起一条腿牢牢压住下半身。目光从浮起团团彤云的臀瓣上移开,正对上宋微充满愤恨委屈的脸,眼里亮晶晶湿漉漉一层,还没往下掉。
这些天反复煎熬的小火苗,被他的茫然无知与昂然无畏陡然烧成了熊熊烈火。
眼底暗了暗,淡淡道:“淘气,不听话,就该打。”
抬起手,“啪啪”
两声脆响,又是一边一巴掌。比之前更加用力,臀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发成两只大大的玫瑰蒸饼。
宋微疼得两条腿都抽了抽,眼泪不受控制地一颗颗往下落。他还没攒起力气重新开骂,便听独孤铣在身后柔柔道:“小隐,我叫你乖一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声音低得仿似自言自语,柔得如同软语央求。宋微一愣,浑身的骨头都被这句话里浸透的甜蜜泡得软了软,傻傻回句:“我哪有……”
“你没有?你不知道玄青上人是什么身份?我没跟你交代宝应真人是什么人物?这青霞观又是什么地方?怎容得你如此放肆?咱们已经进入京城地界,怎比得在西都,在路上?一刻不看牢,就要翻出天去,你叫我怎么能放心……”
独孤铣有太多话要说,更有太多话不能说,翻来覆去,越说越乱。
宋微忽然安静下来,暖洋洋的屋子瞬间变得寒气逼人。
他冷冷地想:这还没进京城呢,下马威就来了。
故意满不在乎道:“玩个雪而已,小题大做……”
独孤铣自己的意思费足了劲都表达不清楚,自然顾不上分辨对方的意思。絮絮叨叨像个老太婆:“玩个雪而已?这里哪是你玩雪的地方。若是传出去,难免不给玄青上人添麻烦。玩雪确乎小事,可是小隐,你这没轻没重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宋微越听越冷。心想老子真是猪油蒙了心,脑袋被门夹,一日三餐吃的米田共,要跟这厮到京城来。
等独孤铣说够了,道:“独孤侯爷,麻烦你放开我。我这就走,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我宋微是什么性子,要玩什么,不劳你操心,更轮不到你放心不放心。”
独孤铣一愣,意识到他生气了,把人翻过来:“小隐,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