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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頁(第1页)

「或者說你覺得我是會整日整夜守在你身邊扮演兄友弟恭的性格嗎?」

靳寒或許是覺得自己口中的這個形象有些好笑,忍不住冷笑了下,伸手摁了摁太陽穴,無奈道:「當年救你出來的時候,你跟個鬼一樣,醫生說應激反應很嚴重,後面……」

靳寒難得停頓了下,罕見的表情變換也慢慢收起,變得有些許冷漠:「父親主張讓你用電擊治療,66續續持續了接近一個月。我平時不在家,對這件事知道的不多,當時帶你出來後第二天就回了第二軍區,如果想問,我建議你去問父親身邊的那位唐秘書。」

「……有空的時候,回去看望一下他,他現在已經無法下床,全憑機器吊著一條命。兩個月前還有閒心操心你的事,現在連氣都喘不上來了。」

「他應該很想見你。」

靳時雨眼皮輕輕跳動了下,他對自己這個血緣意義上的、古板又封建的父親,沒有半分感情。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對於靳時雨來說都更像是一個陌生人,靳寒這番話,在靳時雨耳中聽起來甚至還不如點頭之交的朋友病危要來得動魄驚心。

「那你怎麼不回去盡孝。」靳時雨扯了個笑出來,眼底卻冷冰冰的。靳寒聞言,銳利、審視的目光毫不猶豫地刺向靳時雨,他面上不顯,卻依舊能看出來靳寒身上隱隱約約透露出來的威壓和怒氣,他慢條斯理地抽了張紙巾,擦拭去手掌邊緣沾上的墨跡:「靳時雨,你是覺得我太好說話了是嗎?」

靳時雨語氣淡淡:「抱歉。」

「還有——謝謝。」

靳時雨這句謝,不僅僅是對當初靳寒救他出火海,還是靳寒縱容他去鶴英分局,也是對於靳寒對所謂三年之約的視若無睹,更是今天毫無保留的回答。

他真心地認為,在「靳」這個有些腐爛的姓氏下,靳寒是為數不多的青年才俊。

靳寒對於他的道謝,沒有什麼反應。

靳時雨打開門,冷不丁地和面無表情的紀秘書打了個照面,他意外地抬了抬眼,朝著裡面望了一眼示意。靳寒這時莫名看過來,輕輕皺了下眉毛。

「滾進來。」

紀秘書不屑地輕哼了一聲,只有擦肩而過的靳時雨能聽見,下一秒,這人立刻掛上笑眯眯的笑容,語氣輕柔又平和地笑道:「是,馬上開滾。」

靳時雨:「……」

他有點看不懂靳寒了。

門輕輕地合上了,靳時雨伸出手來,反覆握拳、張開,他看著手臂上突出的手筋,靜靜地瞧了片刻,調整好心情後才離開。

靳時雨本來沒有想問那個問題,沒有想問自己是不是真的特別特別喜歡謝臻。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真的問出這個問題,靳寒作為一個局外人也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他又不是算命的人,也不會什麼離譜的讀心術。

實際上,靳時雨問出來,只是想問自己。

就像是當人面臨選擇時,卻決定將選擇交給硬幣、轉盤,當硬幣或者轉盤在翻動旋轉的瞬間,人的心裡總會不由自主地期盼一個答案的出現。

哪怕最後的答案不是心中所想,他也會再擲一次。

就像靳時雨這般,他心裡早就已經比任何人都清楚、明晰。

靳時雨心裡知道,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都一如既往地喜歡謝臻。不管發生什麼,不管記憶中的謝臻是什麼模樣,不管他看著謝臻時心裡湧出的那些恨意的干擾。

他的執拗就像是一枚得不到正確答案後,便會無數次騰躍轉動起的一枚硬幣。即便眼前有眾多阻礙,即便總是會出現那些該死的不可抗力,他都會不服輸地再來一次。

所以,靳時雨總是會執拗地、不服輸地,再愛上他一次。

或者說,靳時雨永遠都愛謝臻。

所謂親密無間的兄弟之間依賴血緣、過往種種美好的記憶。

可在靳時雨眼裡,這些他們都沒有。他和謝臻身體裡流著不一樣的血,在十三年光陰中,殘缺的記憶里甚至找不出一塊相貌不錯的拼圖,可他還是愛他。

維繫在兩座孤島間的鎖鏈,貫穿身體每一寸的致命吸引,不需要血緣、也不需要所謂美好的記憶。

原來只需要刻骨銘心的一點愛就足夠了。

夠靳時雨反反覆覆在他身後追逐十幾年,夠靳時雨毫無保留、毫無理由地喜歡上他兩遍。

第46章你似乎很討厭下雨天

46

靳時雨到家的時候,家裡的燈都熄著,他打開門,發現裡面沒有一星半點的動靜。手裡提著的吃食被他攥緊,靳時雨甚至連燈都沒來得及開,闊步衝到謝臻住的臥室門口,將門迅推開。

裡面黑漆漆的一片,甚至連窗簾都是緊緊閉著的。

「謝臻?!」靳時雨有些急迫,呼吸瞬間紊亂了些許,他匆匆出了臥室,將東西放在茶几上,連著大聲喊了三遍。

空蕩蕩的,只有回音。

謝臻不知道去了哪裡,衣櫃裡的衣服還在,可定位徹底消失不見了。靳時雨手心攥著手機,死死的,大有要將手機憑空捏出五道指痕的架勢。比起生氣,靳時雨多得是擔心,他害怕謝臻這個不怕死的真的就這麼一走了之。

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靳時雨揣上鑰匙,連飯都沒來得及吃上一口,便匆匆地要往門外去。客廳的燈沒開,黑漆漆的一片,靳時雨不明分說地往外沖,卻在轉彎出門的瞬間和人撞了個結結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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