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天没吃东西,也就喝了两杯度数很低的香槟酒,只摄入酒精让仁王接触热水时被催出一点醉意。
身上的伤在接触热水时的刺痛有些难耐,他啧了一声把水温调低。
房间里的浴室是整理过的,干湿分离,门边的衣架上挂着浴袍,真丝的。
真奢侈。
仁王套上浴袍时腹诽了一句。
他脸颊上因为醉意而染上一点红,很浅,但显得比他原先要健康一些。他气血不足,平日里脸色总显得苍白,板着脸时便也有阴冷的气质。
他一边吹头发一边发呆,回过神时幸村正将电吹风从他手中抽出来。
“头发都要焦了,不觉得烫吗?”
他说。
不烫,他开的冷风怎么会烫。
仁王半阖了眼,有些累了就往幸村身上靠。
“就知道撒娇。”
幸村笑着在他后臀拍了一下。
仁王颤了颤:“……会痛。”
他被揽着腰抱起来,失重时双手自然而然勾住了幸村的肩膀。
太亲昵了。
但他现在脑子不是很清醒,因此反应比平日慢了半拍。
一直到被放在床上他才隐约感受到发生了什么。
幸村一只手按在他额头上:“有些醉了……还有点发烧。”
没发烧。
仁王在心里反驳着。
醉是真的醉了。
幸村反手从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翻出电子体温计,测完看了一眼,又打电话让人拿消炎药。他没穿西装外套,衬衫的扣子解了一颗,头发散下来,有一缕过长的刘海垂在眼前。
从下上看,瞳孔黑沉沉的。
仁王这会儿不想揣测幸村的情绪和打算。
他只觉得热,也有些晕。
但白日里睡太多了,也不觉得困。而身体之前未满足的欲望又仿佛因为这样的幸村被重新勾起来了。
外面还坐着一个人吗?
走了没?
仁王莫名想起那个男孩,漂亮也是漂亮的,但只是纯粹的漂亮。
比起脸,幸村甚至更漂亮些,但却是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危险的漂亮。
幸村挂了电话,有些无奈地低下头:“你也太容易生病了。”
“……是谁的错啊。”
仁王应道,声音有些软绵绵的。
他伸手去握幸村的手腕,拇指在脉搏的地方很慢地摸。手指上有点潮湿的汗,贴着微凉的手腕,气氛便变得暧昧起来。
亲吻的开始便显得顺理成章了。
有些醉了的仁王全身都是放松的姿态。
幸村顺着睡袍的边缘摸进去,红肿的地方皮肤还凹凸不平,鞭痕发硬。用点力揉搓时安分躺着的人会发出急促的像是受不住的喘。
幸村低下头,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点调侃的意味:“这也太娇了。”
你不就喜欢这种不耐打的样子么。
仁王咬着牙,侧过头忍疼,又实在是受不住,腰条件反射发颤。
提前放进去的润滑因为肌肉的牵扯而从还有一点红肿的地方流出来,像是被揉出了水。
白天放过药也被操过,不用费力就可以轻松扩开。
柔软的内壁有些发烫,过多的润滑剂让里面又湿又滑。
幸村的两根手指在里面摸了一圈,仁王就有些急切地抬腿去勾他的腰。
他白天没射,残存的欲望就复苏得很快。
但醉酒和发热又让他的反应更迟钝一些,快感来的让人心里发痒。
幸村把他翻过身,摆成俯卧的姿势。
他没有力气跪不起来,只腰腹的位置被两只枕头垫高。
浴袍的下摆被撩起来,他整个人被幸村罩在身下。